鶴田徹從廚房探出個腦袋。
“是啊,回來了。鶴田先生在做什麼呢?”
羽田遲生走進古董店。
“在和安室先生準備午餐。”
鶴田徹彷彿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將八仙桌上一個小盒子交到羽田遲生手裡。
“這是什麼?”
“我和安室先生送給您的禮物。”
羽田遲生哦了一聲,伸手把盒子拆開,然手伸進去觸碰到了一個冰涼而圓滑的木棍,他伸手向上摸,最終觸碰到了一個凹槽。
“勺子?”
這下他是認出來了。
“您學做飯這半個月暴露了不少問題,最大的還是不知道調料應該放多少。我和安室先生在百貨商店裡看中了這個勺子,還比較合適。以後您做飯的時候,若再不知道調料應該放多少,就按著食譜上面所講的放幾勺加。”
鶴田徹欣慰的看著自家少爺。
“……”
羽田遲生恨不得立刻把這個勺子丟進垃圾桶。
“是,是嗎?那真是多謝了。”
他僵硬的道謝,然後收起勺子轉身向樓上走:“中午飯可以送上來嗎,某有些累了。”
“當然可以。”
鶴田徹只聽到房門砰的一聲關上的聲音。
羽田遲生一關門就直接放任自己倒在了床上,過了幾分鐘後,他拆下繃帶,把勺子拿在手中反覆把玩。
良久後又失笑。
“鶴田先生究竟是怎麼想到讓一個盲人來學做飯的,哪怕這個盲人是假的啊。”
從前世失明時算起,起碼已經四五年了,那麼久都沒動過鍋碗瓢盆怎麼可能一下就學會?更何況在沒失明的時候都是一塊壓縮餅乾過一天。
不過鶴田先生也是好心。
他將勺子放在床頭櫃上,反手拿起了那枚楓葉金幣。
果然優秀的藝術品無論怎麼看都不會膩。
又把玩了一會兒,羽田遲生起身,用空著的另一隻手拿起鋪展在桌子上的報紙。
“嘶!”
感受到指尖傳來的痛感,他下意識縮了手,將手指放在嘴中吮吸了幾下。
“這是被報紙劃流血了?”
他頗為無語的看著被劃了一道血痕的食指指尖,依稀記得上一次發生這種事還是在自己上高中時。
因為手指割傷比其他地方要疼,他一個人嘟噥過好幾天覺得難以理解,最後是高二分班時學理的老同學教他指尖的神經末梢比較發達。
“去洗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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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田遲生拿起放在櫥櫃上的醫藥箱,從裡面摸出一瓶生理鹽水小心翼翼的洗了洗傷口。
至於碘伏什麼的,他覺得自己還沒矯情到那地步,乾脆就沒有抹。
血暫時還沒有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