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田徹向來執行力極強,從年輕時就是說幹就幹的性子。
所以第二天早上,當安室透休假一天元氣滿滿的來上班時,一推門就聽到踢裡哐啷的聲響。
這是有賊來偷東西嗎?
老闆那張嘴終於遭報應了?
不對啊,哪家賊白天來偷的?
他換好鞋子,遲疑的摸到廚房,也就是聲音傳來的地方。
“少爺,不是這麼弄的!”
鶴田徹的哀嚎聲把他嚇了一跳。
“倒油,下鍋,不是嗎?”
“熱油,要熱油啊!”
安室透大概明白怎麼一回事了。
搞了半天,是鶴田先生在教老闆做飯啊。
等等,原來老闆不會做飯的嗎?
羽田遲生繫著圍裙,茫然無措的看著面前一片狼藉的料理臺。
雞蛋清撒了滿砧板,蛋黃裡還留著幾片小殼,碾的非常瓷實的剩米飯在鍋裡呲呲作響,油可能倒的有一點多把米飯沒過了一些,輔料還沒切但應該問題不……
他看著不知何時滾到地上的裂縫胡蘿蔔,把心裡的想法咽回去。
“鶴田先生,要不還是你來吧?我可能真不是做飯這塊料。”
他都沒好意思看鶴田徹,頗為心虛的摸了摸鼻樑。
“您還是得學,不然哪天臨時有意外發生怎麼辦?”
“我可以去外面吃……”
“哪天餐館都休業了怎麼辦?”
羽田遲生沒好意思反駁,默默翻動著炒菜鏟將剩米飯搗開,死馬當活馬醫,心裡卻不斷吐槽。
他上輩子失明後有段時間吃過莫約兩個月的袋裝麵包,盒裝牛奶,也沒見餓死。
“那個……”
安室透看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開口:“鶴田先生,老闆?”
鶴田徹驚的一回頭:“安室今天來的這麼早?”
“其實已經快八點十分了。”
鶴田徹收回視線,在心裡盤算了一下。
七點左右把少爺拉起來學做飯,現在已經八點多了,一盤蛋炒飯做了一個多小時……
說出去都覺得很沒面子。
“安室先生,你會做蛋炒飯嗎?”
羽田遲生被煙嗆了兩下,這才想起來去開啟被遺忘許久的抽油煙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