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人還是挺耐得住性子的,您應該也清楚,之前蹲守一幅畫蹲了半年。”
羽田遲生失笑道。
鶴田徹:……
他該怎麼告訴少爺,蹲守古董和餵養寵物,這是兩個概念。
前者只要留意著就好,後者可是要投入大量的時間和精力,還會有寵物性格不合適的風險。
“去買吧,我既然說要養,定然會負責到底的。”
“不是每件出土的文物都是完好無損的,要真是那般輕易也不必有文物修復的活了。寵物不也一樣嗎,要是所有寵物都健康完美,世界上也就不需要寵物診所了。”
羽田遲生的聲音很溫和,總令人不知不覺中心生好感。
或者說,他本性就很溫柔。
安室透站在一樓,抬頭看著二層聲音傳來的方向,若有所思。
這類開古董店的收藏家,大多有著和這個匆忙時代極其違和的性格。他們溫吞,悠閒,按著鐘錶出世前的作息,生活平淡又充實。
“我明白了,那麼少爺,您打算為它起什麼名字呢?”
“殘生。”
羽田遲生略微思索,然後答道。
“殘生?真是少見的名字。”
鶴田徹將名字在嘴中唸了幾遍。
“寒欄鎖萬景,斜月籠殘生。”
羽田遲生回憶著自己昨夜觸碰到籠子時,感受到的那片冰涼。
一個小而冰冷的鐵籠,一隻患有疾病的幼犬,不知看了多久不變的風景。
“這是俳句嗎?”
鶴田徹有些好奇。
“不,這不是俳句。只是有感而發,作了些不成格式的中華絕句。”
青年店主失笑。
他此刻的笑容不再是平日待客見人露出的僵硬微笑,而是來自心底,來自對血脈中不變靈魂的那份眷戀。
“等有一天,我們一同去中華看看吧。據說那裡已經改革開放,我很想去見見,那片我熱愛已久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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