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也風風火火的趕到了現場。
目暮十三率先上去了三樓那個密室。
房門沒有破壞的痕跡,一扇落地窗開著,風湧進來擾的窗簾嘩嘩作響。
死者身旁有把椅子,可以看出他當時應該是坐在這裡等人。
但胸口那個單孔和一地的血跡表明,他迎來的不是要等的人,而是死神。
宴會上的客人被分別帶去問話,青年也不例外。
“您好,我是負責您筆錄的高木警官,請問您的姓名?”
青年仍站在窗邊不遠處,對這位前來問話的警官報以微笑。
“羽田遲生。”
“年齡?”
“21歲。”
“您還是在校大學生嗎?”
“並不是,某在杯戶町經營有一家古董店,也是位收藏家。”
“您與死者山崎先生認識嗎?”
“並不認識,某隻是受邀前來的客人罷了。”
“另外恕我冒昧,您是有眼疾嗎?”
“這個啊......”
羽田遲生下意識將手撫上繃帶,但還未等他開口對方就先道了歉,只好讓他把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或者說,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說出去好。
他並不是因為有眼疾或者目不能視才蒙上眼睛的。
只不過是想在這個堪稱戲劇的世界尋求一絲心理安慰。
有一天他從夢中醒來,看到了許久未見的陽光,發現身處在陌生的房間,空氣中瀰漫著的不再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點燃的沉香將絲絲涼意送進他的鼻腔。
青年的第一反應就是夢還沒醒。
等看到大街上行走著各種2d紙片人,說日語時還會冒氣泡框,電視裡播放著“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工藤新一”時,青年對於自己在做夢這件事更確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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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可惜,這個夢裡弄傷自己會很痛,長時間不吃飯會餓,閉上眼睛甚至會做夢中夢,怎麼樣也醒不過來。
他只好面對現實,給眼睛纏上繃帶,用看不見做安慰,和這個世界的人談笑風生,想完成自己入夢前最強烈的願望。
“好像有偵探來了。”
秋庭憐子不知何時又來到了他的身邊,放低聲音道。
“那位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先生。”
“很好不是嗎,案件的真相即將水落石出。不過在這之前,您能告訴某他在哪個方向嗎,有一些細節某想同他談談。”
“您剛才沒有直接告訴警察嗎?”
“實際上某很想那麼做,但轉念一想,什麼都看不到的人所說之言也許會被質疑。但現在有偵探來了,某相信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的偵探會聽進某那些匪夷所思的言語。”
工藤新一剛在庭院裡檢查了一遍,還未進大廳就看到一位拄著黑色盲杖的盲人青年向他走來。
也許只是路過。
他向另一個方向邁步,卻沒想到那位盲人停在了他身前不遠處,微微鞠躬:“請問是工藤新一先生嗎?”
“啊,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