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導完山娟娟的劍法後,山圩說道:“你回去跟你娘和你鏡姨說下,中午我不回去吃飯了,我去釣魚了。”
“大,伱又偷偷去釣魚。不怕被我娘和鏡姨罵啊!”山娟娟看著自己不爭氣,老是捱罵的老爹說道。
“你小孩子,懂什麼?”山圩敷衍了一下,自己的女兒,拿了魚竿就走了。
只要他躺平,生活就無所謂了,被罵也無所謂了。
山娟娟回去以後,把山圩去釣魚的事情告訴了正在做飯的祁春,氣的正在做飯的祁春破口大罵:
“這老鱉孫,不出息!老孃我這裡忙著給他做飯吃,結果他自己去釣魚!”
“釣魚!釣特孃的魚!”
正在院裡收拾花草的祁鏡聽到了自己姐姐的罵聲,也是跟著罵道:“姐姐,你去做飯,我去把他喊回來!”
“你去哪裡找他?這鱉孫每次釣魚都非常偏僻!關上門,晚上不要他進門!以後咱們這個家,就當沒有這個人!”祁春說道。
“就聽姐姐的!”
家裡的什麼情況,山圩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樣子,但他依舊選擇釣魚。
杆子一甩,往那裡一坐。在等待的過程之中,沒有什麼煩心事,沒有什麼新舊江湖,沒有家裡的兩個婆娘。
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用想,只有等待魚上鉤。
簡單,純粹,讓人忘卻了生活中的煩惱。
哪怕是隻有一條手指長的小翹嘴,都能讓他開心一會。
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開心了,在家裡,他無論如何也開心不起來。
在江湖上,他也開心不起來。
只有釣魚可以開心。
至於什麼權力、女人、武功秘籍,現在的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只想釣魚。
為了防止被家裡的母老虎追上來,他選擇了一個非常偏僻的地方。
這裡是大河的一條支流,平常鮮有人來。
也不開餌,也不打窩,竹竿掛著彎鉤串了蚯蚓,就這樣釣魚了。
釣魚釣是過程,釣的享受,至於釣到什麼,那不重要。
空軍佬山圩對釣魚有些自己的理解。
甩了釣竿之後,山圩就開始看著河面發呆。
很快,他就看見了一個奇怪的東西順著河流飄了過來。
那是一具屍體!
若是十幾年前,山圩對這樣的事情很好奇。
屍體代表著麻煩,麻煩代表著刺激的冒險。
這便是江湖。
但是現在,山圩只希望這屍體不要飄過來影響自己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