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臂一展,以太粒子呼嘯而去,兩團巨大的粒子風暴朝蒙通斯和艾德疾飛而去,兩個法師臉色一變,他們竭盡全力,手段全出,再加上彼此的精妙配合,能把詛咒戰士這種大塊頭玩的團團轉,但卻毫無把握能夠承受馬勒基斯的詭異魔法,尤其是想到連維度披風都無法阻擋那種侵奪五感剝離視覺的黑暗魔法,心底就更加惴惴不安起來。
蒙通斯擔心的低頭看了艾德一眼,艾德胸膛上的兩顆邪惡的眼球轉得飛快,充滿了憤恨與戾氣,但也不乏一絲深深的恐懼,在沒有搞清楚馬勒基斯到底能否真正用出以太粒子的力量之前,他們不約而同得決定避開他的攻擊。
一個金色的空間漩渦幾乎瞬間成型,艾德和蒙通斯便要鑽入空間漩渦中,下方的詛咒戰士不甘的衝了上去,意圖抓住兩個靈活的壞蟲子,艾德嘲諷的笑了笑,就要進入空間漩渦避開這裡,卻在此時聽到了一陣詭異的聲音。
像是呢喃,又像是歌頌,還有點吟唱的味道,是他們完全沒有了解的語言,但卻下意識的聽懂了其中蘊含的意義。
“永恆的黑暗......深......紅......母親祈福她的......困厄與死亡......”
兩人同時感到身體變得沉重而僵硬,蒙通斯雙目漲紅,試圖擺脫這個詭異的聲音,以太粒子凝結的粒子風暴聲勢恐怖,詛咒戰士也和他們近在咫尺,但無論他如何鼓動身體裡的魔力,或是與外界進行魔法交換,都只能僵停在原地,無力的等待死亡的降臨。
“啊......”艾德驟然怒吼一聲,胸腹之間的兩顆魔眼也被詭異的聲音所影響,靜靜的一動不動,但原本漆黑的魔眼彷彿人類的眼睛一般因為激動和憤怒變得充血,深沉的紅色透過魔眼微微閃爍起來,一道粗大的深紅光束從魔眼中激越而出,先是擊中了近在咫尺的詛咒戰士,而後靈活的轉向,分為兩道貫穿了疾飛而來的粒子風暴。
之前承受了許多傷勢的詛咒戰士雖然痛苦,但艾德和蒙通斯依舊沒有給這種皮糙肉厚的怪胎造成什麼致命的結果,但這道深紅光束卻如同穿過一張薄紙一般剮過了詛咒戰士的胸膛,一個站在前面看到後面的巨大貫穿傷出現在詛咒戰士身前,詛咒戰士痛呼一聲,巨大的聲響讓蒙通斯感到耳腔在不斷的嗡鳴,無數金星似乎出現在他眼中。
而擊中了粒子風暴的兩道光束更是橫衝直撞,將狂暴的粒子風暴攪得一團糟,在擊中艾德和蒙通斯之前便再無法支撐,徹底爆散開來,雖然艾德和蒙通斯以及重創的詛咒戰士也被捲入其中,但他們已經避開了粒子風暴最兇猛的能量核心,遍體鱗傷卻僥倖活了下來。
馬勒基斯表情一變,有些驚駭的看向艾德,尤其是盯著艾德胸腹之間的那兩顆古怪的魔眼,發射出這道深紅光束的魔眼,卻驚訝地發現,兩顆魔眼彷彿枯癟的花朵,皺巴巴擠在一起,濃郁至漆黑的鮮血從魔眼中汩汩流出,艾德的表情痛苦至極,不,甚至不能用痛苦來形容,那是一種難以想象,難以忍受的折磨,蒙通斯愣了愣,發現自己已經擺脫了那陣詭異聲音的影響,而艾德的表現更讓他驚訝與興奮混在一起,短暫的狂喜之後,蒙通斯似乎突然意料到了什麼。
他飛快的伸出手抱住了搖搖欲墜的艾德,艾德連一絲動彈的力氣都失去了,他已經失去眼睛的兩個眼眶,鼻孔,耳朵,嘴巴,都在瘋狂的湧出鮮血,一片驚心動魄的紅佔據了蒙通斯的視野,與此同時,艾德原本還算健壯的身體也彷彿充氣娃娃被戳破一般逐漸乾癟起來,蒙通斯難以置信的呆看著艾德身體的變化,嘴唇一張一合顫抖著。
“你......借用了西索恩的力量......”蒙通斯如夢方醒的問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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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恩是最強大也是最邪惡的上古邪神,同時還是地球上最強大的黑魔法大師,遺留下的一部《黑暗神書》成了黑魔法的聖經,他還創造了混沌魔法,能夠隨意使用能與鳳凰之力相媲美的混沌之力,混沌之力也是宇宙本源的一部分,屬於多元宇宙級別的偉大力量。漫畫裡,後來的緋紅女巫就是因為被西索恩傳染,同樣擁有了操縱混沌之力的能力,配合她修改機率的超能力,能夠任意操縱修改現實。
這麼說起來,混沌之力和現實寶石有點相似,而漫畫中的緋紅女巫旺達的表現足以證明這一點:將地球上所有超能力者的能力都奪走,包括了至尊法師的魔法能力,基於宇宙射線照射而獲得能力的神奇四俠,變種人的各種能力,透過血清獲得能力的美國隊長,透過伽馬射線照射獲得能力的綠巨人,甚至是在地球上的斯庫魯人和在月球上所有包括黑蝠王在內的異人族。
而且旺達的混沌魔法竟然可以影響到平行世界,由此能推斷出她有足夠能力影響多元宇宙,這已經是其他任何單體宇宙神,包括巔峰時期的奧丁和古一都無法做到的。
旺達的強大根本來源於混沌之力,而第一個操縱混沌之力的人就是西索恩,但是與他的強大相提並論的便是西索恩的邪惡,就連多瑪姆和墨菲斯托借用西索恩力量時都要承受巨大的代價,更何況是年輕的艾德。
他付出的絕不僅僅是他的生命,而是他的......過去、將來、心靈、靈魂,以及所有的所有,艾德將永遠消失在所有的多元宇宙,就連其他的平行宇宙也不會存在其他的艾德,這一切都將歸於慷慨給予他力量的西索恩,成為混沌之力的一部分。
所以蒙通斯才是如此的難以置信。
但艾德,已經無法再回應他的痛苦與驚訝了。
他已經徹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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