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鄰居霆,真的要離開了嗎?
最近對你的記憶越來越模糊,如果不是刻意地去想起,我就幾乎很難捕捉到你的思念。
因為相互牽念的人是有某種感知的,也許是分開的太久了吧。
時間就像窗外的月亮,總是靜悄悄地。沒有故事的夜色,乏味又慵懶。我盤坐於窗臺,看遠去那些光亮的地方,似另一個繁華人世,生長著閃耀的光芒。
手中的酒杯已不如剛握時的冰冰涼,竟然有一些可以感覺的溫度正在撩拔我的記憶——
你說你叫霆,是從遠去的那些光亮的地方走過來的,你這樣告訴我。我沒有任何的反應,還是自顧自地看著這個沉默在夜色的世界。我有我的滄海,於旁人無關,也於眼前的霆無關。
你叫霆,一個從光亮的世界而來。我又呡了一口酒,莫名地重複了這句話,身體打了一個寒顫,這不是冷的緣故,而是……而是……
我曾經無數次幻想你會在一個有陽光的午後,衣服上灑落了無數陽光,步履方正還有些些急,是從我的眼睛裡一步步地靠近我。
半年,時間長得如一生,我從你初見的歡喜變成了如今只會感嘆時光的女子。心已落滿了塵埃,感冒將呼吸變得也不似從前的順暢,我還恍惚聽見風吹竹葉的沙沙聲,只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獨個冷暖。
半年前,那個有月光的夜晚。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我就被一個白色鬼魅帶到了這裡。
我還記得那晚的月光泛著清冷,照著面板如雪白,低矮的山丘挺拔,一叢一叢的灌木阻擋了塵世的入侵,我卻選擇忘記時間,忘記夜半的落霜。
如今,你只是霆,只是那個跌落我塵世眼裡的霆。我快記不起那個半年前有月光的夜和半年前那個月光裡的我。你只會告訴我,你叫霆,從遠去那光亮的地方走來。
我收回我所見之處的目光,倔強的不再聲息,任你講那遠處光亮的地方生長的耀眼的光芒和你驕傲的往事與那些鑽入我耳朵的故事。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我不想聽啊。
南國的煙雨春秋裡灰色的城牆,青石板路會響起一串串風鈴的嗚咽,像極了失戀女子的哭泣,悲苦的季節是她的獨角戲。
你自有你的光亮,卻照耀不了這顆失憶的心。灰色的城牆,嗚咽的女子,悲苦的獨角戲是我一個人要趟的滄海。
夢裡夢外的我幾乎都不是我,就像今世前生的我也不是我,真的太累,誰是我,我是誰。
你說你是霆,鄰居霆,可是我在這,你又在哪?
夢裡你是鄰居霆,眼前你是司馬霆,可是都不是我的霆啊。
我在夢裡喊不應你,我在白天黑夜也喊不應你,我在假山旁更喊不應你,我在梅樹下都喊不應你。
你說,你是不是已在離我遠去,你說呀,你是陶小夭的鄰居霆,卻不是我上官鴻兒的司馬霆,所以往後,我就沒有了你一一鄰居霆。
也一併再吃不到你為我做的紅燒排骨,紅燒豬蹄,香椿煎蛋,清蒸鱸魚了,它們都隨著你活成了記憶,活成了的夢。
誰曾想,你鄰居霆竟是以這種方式與我相離。
錯落的時光終是一曲無聲的譜,任自已的淚濺落這長達半年的淚珠,然後放下這杯喝了又喝的酒,待天亮,於自己相見一世安好!
2)
只想再次染一身薔薇花香,等一場三生三世的緣。
季節的風,總是不邀自來。像極了一場場聚散隨意的緣,悄然、無聲而又恰到好處。自帶一種初見的溫婉,驚豔著我們素色而安然的時光。
染薔薇花香,覓三生三世緣
別過海棠依舊,別過梨花勝雪,別過“紅殘綠暗已多時,路上山花也則稀。”的暮春。時光並不寂寞。不要以為枝頭耀眼的莫過於那一個個青色的小果,往前走,季節的轉彎,似有若無的香氣,邂逅你的眉眼,亦遇另一種馥郁盛放,攜一生清婉,只為等你在此把所有的疲勞解除安裝。
我放慢了腳步,聞一縷薔薇的花香。“心有猛虎,細嗅薔薇。”從忙而麻木的身心,被這一牆溫柔的美麗驚醒。不知你是否也會循著薔薇的香息,緩緩歸來,與我一起在這含香的時光裡,醞釀一場,從緣淺到情深的心靈交匯。
臨花,染一身香,我是待君歸來的伊人。錯過飛雪飄飄的約定,我在薔薇花香裡等你。若你瞭解我的心事,就不該掙扎。還記得那個夕陽滿天的黃昏嗎?難道說,我只是輕觸了你的一縷醉心的溫存,終究飛不進你的天空?還是說陌路紅塵,你我相隔太遠,亦如前世今生!
就著薔薇花香,任風吹花瓣在髮梢盪漾。置一案、一椅,一書、一筆,研花成墨,捻香成詩。想你,我在花香中慢煮歲月,等你的韻腳來印滿我的詩行。
昨日的記憶我無從清洗,過去深深淺淺的照面,就像這各色的薔薇花,一枚枚別在心上。
一束花,一季春,是否我已錯過了風景?那麼青果瘋長的日子,薔薇又為誰溢香?“浪漫、自由”的花語可是在暗示一季的重逢?如若是,我願與你守著漫漫流年,依著薔薇花香,兀自傾城。無需問餘生有多長,亦無需許下地久天長。惟願與你,執手紅塵,花下對飲,攜韻驅散歲月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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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說:我們有著心靈的共鳴,一個字,一句話,一個圖片,一首詩都能知道我的心事,我亦懂你的暗語。
初遇,一如多年未見的老友一樣親切自然,溫暖彼此。可我們終歸還是散了,如枝頭花敗,如薔薇香散,如曲終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