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聽說過在咱們市人民醫院發生過一件很神奇的事兒？”禿頂老錢道，“應該是半年前吧，市公安局的刑偵隊張隊長她得了怪病，去北京，找專家也沒給看好，後來被個年輕人給看好了。那個年輕人不是別人，就是他。”
李向勇聽說過那件事，不過就是聽聽，他不信世界上有那種神乎其神的神醫。“凡事還得多留個心眼。”
陳小百給病人把針取下來，他額頭上見了汗，坐到趙鐵柱的病床上休息。陳窈窕很自然的過去，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然後從包裡拿出自己帶的杯子，給他倒上水，遞過去。
陳窈窕做這些事都是再自然不過的，陳小百也沒覺著有什麼問題，但在其他人看來，就有些扎眼。
“你們什麼關係？”禿頂老錢有時候喜歡八卦一點東西。
“兩口子。”陳小百搶先一步道。
“別聽他胡說。”陳窈窕臉微紅，她紅著臉否認還不如承認的好，讓人更加肯定她和陳小百的關係非同一般。
“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病房裡的人對陳小百的印象大為改觀，“你倆在一起，給人的感覺很好。”
陳窈窕不敢接話茬，悄悄的擰了陳小百一把，陳小百給她一個無辜的眼神。
禿頂老錢問李向勇：“剛才急急忙忙的過去，情況咋樣？”
“老太太的病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看上去是摔了一跤，好像是腰上的『毛』病，其實我總覺著哪裡不太對勁。”李向勇道，“但各項檢查都做了，除了腰有問題，其他的還真沒什麼問題。”
“我覺著你可以讓陳小百過去看看。”禿頂老錢道，“別人看不了的『毛』病，他或許有辦法。”他的聲音不小，病房裡的人都聽得到。
“可以讓他給看看。”其他人都點頭，很同意，“可以讓他給看看，萬一看好了的話，那是好事兒。”
李向勇轉眼看著陳小百，只是笑了笑，他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走出了病房，回到辦公室。
辦公室裡的醫生們在討論張曉鷗的病。
“我看咱們還得繼續組織專家會診。”科室主任道，“問題還是很嚴重，咱們大家都清楚，現在不僅僅是腰部的問題。”
“這個症狀的確是有些奇怪，腦科專家，神經科專家，上次也都會診了，不管是做腦ct，還是做顯影分析，都看不出問題。這就奇怪了。”
“要是不行的話，從北京請專家過來。”李子騰道，“不是我不相信咱們的技術……”
這句話要是別的病人家屬說，這些醫生們會不樂意聽，但李子騰說，就不存在這方面的問題。“我看可以請北京的專家過來會診。”
“我可以聯絡。”
“事情宜早不宜遲。”
坐在李向勇對面的女醫生突然冒出一句：“我記起一件事，半年前，在市醫院裡，市刑偵大隊的張隊長她得了怪病，各個科室的專家會診，也沒能搞清楚問題出在哪裡，後來又去了北京，上海，也沒搞清楚，後來聽說是被一個民間醫生給治好的，我們能不能……”
“這件事我聽說過，我覺著這種事情不太靠譜。”
“要是別人說的，不靠譜。我老公說的，我覺著還是靠譜的。他當時在現場，雖然很不願意相信，但事實是那個人的確是把張隊長的病給治好了。”
“那個人是誰？”李子騰『插』嘴道，“我覺著可以讓看看。”
不做聲的李向勇必須說話，他要是不說話會很不像樣子。“那個人現在就在我們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