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門縣東關大街的成業養雞場的總經理辦公室裡瀰漫著濃濃的硝煙味。
孫大成臉『色』鐵青，他面前的電話被掐斷了電話線，聽筒隨意的丟在桌子上，而桌子上『亂』七八糟的一堆檔案。
“你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孫大成的嗓子啞的厲害，頭髮也沒形狀，他眼睛通紅，“我從昨天早晨到現在，就沒消停過，我得挨個給人解釋，挨個給人裝孫子！”說到這裡，手啪啪的拍桌子。
站在孫大成對面的部門經理嚇得一句話不敢說，臉都白了。
“你們給我解釋解釋，為什麼我們土雞的質量嚴重下滑？”孫大成幾乎要掀桌子！
飼養部門負責人戰戰兢兢的道：“孫總，我們出現這種情況，是不是因為我們的飼料出現了問題……”
“出問題，出啥問題？”孫大成就要跳起來罵娘，“我們的飼料是我請市裡邊的專家給調出來的，用的都是科學配方，能有什麼問題？”
“我們所有的『操』作跟以前都一樣，只是換了飼料……”飼養部門的負責人大著膽子道，“要不是飼料出了問題……”
孫大成又是猛拍桌子，“飼料有狗屁問題！”他指著科研部門的負責人，“老董，你聯絡了孟凡沒有？你們部門給出的結論是什麼？”
“孫總，我們研究了飼料配方，看不出有什麼問題……”科研部門負責人聲音那叫一個小，“我聯絡孟老師，他很快就能過來。”
正說著，孟凡推門進來。
孫大成急著出去，險些被椅子絆倒，踢了一腳椅子，三步並作兩步，拉著孟凡去看出問題的土雞。
孫大成飼養的土雞也是要求高質量，他能夠給縣城各大飯店供貨說明他養的雞不差。只不過最近一批土雞，一個個瘋了一樣的長個，本來150天出欄，現在才40天就長到了五斤，比農村個體戶養的大棚雞長得還快。
大個土雞蹲在地上一動不動，就算過去踢一腳，也懶得動。
“我這裡有上萬只雞。”孫大成感覺心在滴血，“都這副德行。”他彎腰抓起一隻雞，那隻雞就跟得了雞瘟一樣，一點都不叫喚。就這種品質的雞，別說十塊錢一斤，就是兩塊錢一斤都沒人要。
孫大成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都是飯店的採購經理打過來的，都一個意思：“你要是給我們送這種雞，咱們沒辦法再合作下去。你得按照合約，賠錢。”
“我上萬只雞，十七八家飯店都跟我這裡拿貨，我要是賠錢，我這一年白乾了我！”孫大成差點眼淚掉下來，“孟老師，你給看看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孟凡也不想承認是飼料出了問題，但找來找去，除了飼料，其他根本不可能有問題。“也許跟飼料有關係……”
孫大成殺孟凡的心都有了。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孟凡道，“我嚴格按照你給我的飼料樣品去做的，如果說是飼料出問題，那根源在於飼料樣品。”
孫大成給大峰和小峰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