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眾生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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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競第二天上班,辦公室裡堆滿了花籃,他桌子上擺滿各式各樣的賀禮,大多是媒體界和文壇的人士送的。

他坐在桌前挨個翻看那些賀卡,一手翻著看,另一隻手就在信箋上寫感謝短箋。嶽時行站在他旁邊看,每一封短箋內容都不同,根據收信人的身份親疏,那些短箋上的措辭語氣也各有分別。

嶽時行一邊看一邊讚歎:“惜疆,你真是天生適合吃筆桿子上的這碗飯。”

談競頭也不抬,只勾起唇角來笑了笑:“怎麼,社長不是嗎?”

“沒你那麼適合,”嶽時行繞到他對面坐下,整了整自己的衣領,“今天什麼打算?”

“見財政部的一個熟人,打聽打聽救濟站的事。再去一趟育賢學院,聽說衛七小姐要嫁給陸裴明。”

嶽時行皺起眉頭:“衛陸兩家聯姻,跟你一個經濟記者有什麼關係?”

談競笑了笑,將寫好的感謝短箋放在一起攏了攏,連同採訪本一起放進提包裡:“社長,沒什麼事我就先去出採訪了。”

“有事,你等等,”嶽時行從桌上的一摞檔案中抽出一張紙頁,“不要把精力浪費在聯姻什麼『亂』七八糟的花邊新聞上,我這裡有個訊息,你看看能不能做一篇新聞出來。”

談競將那頁紙接過來,看清上面的文字,心裡突地一跳,那上面明明白白寫著:擬取消北平﹑南京兩地現行華北臨時政權與中華民國維新政/府。

他捏著那張電報紙,半晌沒說話,最後輕飄飄地笑了一下:“汪先生終於要扶正了,恭喜,恭喜。”

不說“上位”,不說“就任”,偏偏用了個“扶正”,好像汪兆銘只是日本的一個妾,現在終於熬死了正妻和所有姨太太,得以正位長房了。

談競將電報放回嶽時行案頭:“這有什麼好報的?不如等到汪先生就職了一併說。”

“南京正在籌備中央儲備銀行,想要發行貨幣,想必過不久會有一系列政策措施要出。”嶽時行靠在椅背上,笑眯眯地看著他,“怎麼樣,談大記者,談副社長,這可是你的老本行,這比衛陸聯姻要有意思得多吧……他們兩家本來就是要聯姻的。”

這的確勾起了談競的興趣,他又將那張紙拿回來,摺好放進口袋裡:“正好去財務部,將這件事一併打聽了。”

“別掉以輕心,”嶽時行又道:“如果你不願寫新聞,就動用你的人脈網,給我拿南京方面的一手內幕訊息,他們想做什麼,怎麼做,透過哪些渠道做,想要什麼樣的結果……這篇報道要在汪先生上位前發出來。這是你擅長的,惜疆,別讓我失望。”

談競的鬥志被嶽時行挑起來,他微微笑著對嶽時行頷首,與他開玩笑:“為自己的飯碗考慮,我似乎應該讓社長失望一次了,免得您對我期待太高,到時候摔得越慘,我就越倒黴。”

“不必到時候,這次就可以,”嶽時行道,“這篇稿子拿不下來,我立時就解僱你。”

談競動作誇張地倒抽一口冷氣:“才提了副社長,今天就要被解僱,社長即便是脂粉堆裡混久了,也不能將對女人和對友人的態度搞混啊。”

嶽時行笑罵他一句:“說來,有些日子沒有接到十一太太的客廳沙龍邀請函,還真有點慌,我不會失寵了吧。”

他做作的神情讓談競忍俊不止:“社長言之有理,所謂紅顏未老恩先斷,不如撥個電話給十一太太,如果她變心了,你也好再找一個。”

他出門的行頭都收拾好了,人卻乾站在那裡,跟嶽時行說話逗趣,而後者一點都不催他,雖然說得好像是急要那篇稿子,但行動上卻不僅不著急,好像還有點拖著談競的意思。

“我應該將你帶去那沙龍一次,只可惜你對這沒什麼興趣。”嶽時行道,“濱海文壇的名流都在那了,談詩談戲,談古論今。濱海這地界想做文藝新聞,不必跑什麼場子,只需每週參加一次琵琶館的客廳沙龍就行了。”

“那就不該帶我去,帶孫編輯去才合適。”

“帶一個女人去另一個女人的沙龍,你也真想得出,難怪至今未婚。”嶽時行說到這,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說到結婚,我介紹一位姑娘與你談朋友,你看怎麼樣?”

談競抿著嘴唇沒說話,他想自己或許需要一個女伴在身邊,因為一個未婚小夥子這個身份在一些人眼裡看來,有些不怎麼可靠。

“我看很好,”談競點點頭,“相貌身段才情,缺一不可。”

“尋常男人這麼說,我要取笑他不知天高地厚,但你談大記者做如此要求,那就合情合理,只是不合常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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