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沼蛙的神魂正忙著剔除太上泥瓶心對它的影響,體魄又急於擺脫直刀汲取它體內的能量,已然無暇應對紀行。紀行這一巴掌就成了壓倒它的最後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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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沼蛙就這樣被紀行拍暈了。
它就算再強,面對已經快走到地仙中等水平的紀行來說,也不可能無法無視紀行的攻擊。所以紀行這一掌雖然沒能把它拍死,卻成功地把它拍暈了。
紀行急忙去尋徐俠客,神識一展開,根本不怎麼花功夫就找到了徐俠客所在。
當紀行衝到徐俠客所在時,發現這兒是魔沼蛙的心臟。此時的徐俠客渾身透著瑩瑩白光,仙氣飄飄,大有得道的意思。
但是紀行卻知道這小子怕是沒救了,他趕緊傳音叫醒徐俠客,“你做了什麼?”
徐俠客的神魂被紀行生生震醒,他睜開眼看了一眼,“都死了。”
紀行沒好氣道,“我沒瞎,我看的見!”
徐俠客道,“這段時間,你去了哪兒?我們都死了。”
紀行道,“我中計了,這魔物和我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徐俠客點點頭,“家裡可能還有人活著,想辦法救他們,我沒有力氣了。”
紀行急忙道,“彆著急!我能保你活命!”
他的確能保他活命,哪怕是徐俠客死了他現在也能把他救活。
但是徐俠客顯然不這麼看,“這魔物的力量正在急劇流失,但是一旦我放棄對它心神的控制,它完全有本事逃命。紀行,我去了。”
不等紀行再說什麼,徐俠客從頭開始化成一灘瑩白色的液體,而後這瑩白色的液體開始注入魔沼蛙心臟流出去的血液。很快魔沼蛙的黑血開始一點一點地變白,就連它的心臟也在開始變白。
但是魔沼蛙的心臟實在是太過強大,只是那麼一小會兒就再度有變黑的跡象。紀行知道它是在“自淨”,於是拔出傷刀,一刀毀了它的心臟。
魔物的修行,最緊要的便是兩個地方,一是頭顱,二是心臟。頭顱沒了,它們的心臟還可以為它們提供強大的實力,迅速脫離敵人的追殺,等到合適的時候再蘊養出自己的神魂。心臟沒了,它們的頭顱還可以逃命,修煉個幾百萬年,實力也能回來。
眼下魔沼蛙的神魂被徐俠客化為的靈液折磨得苦不堪言,直刀又在不斷地汲取它的能量,饒是它不斷抵抗,也難抵大勢所趨。
紀行鐵青著臉,退出魔沼蛙的軀體。他雖然不知道魔到底該怎麼殺,但是燒成灰那是絕對沒有錯的。於是他牽動魔沼蛙的身體,奔著太陽就去了。
那裡的高溫絕對比他的傷刀更有威懾力。只要把這玩意兒扔進去,任它就是人仙也逃不出來。要知道就算是天仙,也只敢在太陽邊緣晃。雖然說天陽邊緣的溫度是天仙能夠承受的,但是太陽強大的吸附力,卻不容易逃脫。尤其是太陽耀斑爆發的時候,劇烈的溫度爆炸以及那詭異的擾動會讓天仙都喪失理智,從而跌入太陽核心,最終被熔為氣體。
魔沼蛙雖說現在仍然在昏迷當中,但是這並不代表它不知道現在自己身上正在發生著什麼。只不過它現在無法對這糟糕的狀態做出反應而已。
紀行現在距離太陽還很遠,要是一去一回,恐怕就是幾年過去了,所以他在自己的世界留下了一道分神。之後他便不顧一切推著魔沼蛙衝向了太陽。
魔沼蛙抵抗直刀的能力越來越弱了,時間拖得越長,它就越發的虛弱。它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可是急劇衰弱的實力,再加上身側還有一個實力已經不弱於它的紀行,它一時也是想不到任何辦法。
最後它也只能看著自己被紀行這樣推向太陽!
紀行的分神落入太山之後,急忙開始打坐恢復這具分身的實力。太山之巔是他的老營,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這裡還沒有被魔沼蛙煉化。但是太山之上卻圍滿了異魔,紀行就這樣毫不設防地坐在了一眾異魔當中,就如同羊入虎口一般。
眼見那些異魔衝了上來,一根巨大的棒子不知道從何而來,一棒就掃退了這一眾異魔!
白猿已是傷痕累累,除了身上那件本來就破碎不堪的金甲,渾身沒有一處是好的。不過它還能活到現在,也是它本事高超。白猿幾乎就要跪在紀行跟前,痛哭流涕道,“尊上!你終於回來了!”
紀行閉著眼,拇指掐住中指,與胸前一定,隨後他與白猿周圍便多出來一個金光罩。紀行現在急著恢復實力,沒工夫與白猿多掰扯,直接道,“魔物已經被我送往太陽,它神通再大也難逃一死。”
白猿急忙道,“都快死完了!尊上,快出手吧!”
它說的都快死完了,不是說人都快死完了,而是陸地上的一切活物。至於大海,現在早已經變成了黑色,無數海底生物因為接受不到陽光的照射而死,現在整個世界哄臭無比,處處瀰漫著一股腐爛衰敗的氣息,就是因為大海最先淪陷。
而且這個世界的法則都發生了變化,許多曾經的強者因為無法適應這種天地劇變,而開始墮境。白猿因為跟了紀行一段時間,眼界開闊不少,最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也最先做出改變,這才直到今天依然保持著強悍的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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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絕大多數真靈強者因為天地法則的變化,統統跌到了真元九境。這些人或許還可以使用真靈,但是已經無法做到隨心所欲,也無法再進行御空飛行了。因為曾經這個世界認可真靈可以隨心驅使,現在已經不再認可。不過以前的山巔武夫,現在就算是在真元境當中,也是最強的存在,而且他們算是加強版的真元高手,除了不能再飛,也無法動用真靈境的諸多秘術,體魄以及真元強度卻仍在曾經的山巔水平。只不過這些人現在已經不再是那些異魔的對手了,過去的真靈高手還能和異魔比劃比劃,現在看到異魔已經是避之不及。
太庚皇帝留下的那個巨大的棺材,現在成了大商最大的避難所。幾乎有一萬真靈高手都躲進了那副“棺材”當中,等待被人發現。
全天下因為人口的急劇下降,已經不再有國家的概念,至於朝廷,更是已經是過去的東西了。萬幸白猿知道這一切,便將這件事告訴了紀行。紀行在心中嘆道,當年月夜之下見到的那個身著白袍的皇帝,到底是留了一手啊!
然後他跟著披著熊皮的男人走了。啊,一片灰濛濛啊,發生了什麼?自己正在經歷什麼?披著熊皮的男人是誰?小姑娘是誰?那一抹光亮又是什麼東西?紀行帶著無限的疑惑,繼續著自己的長夢。
長夢當中,披著熊皮的男人,和一個少年,還有一個面板很黑的光頭,正圍繞著一盆火,似乎是在取暖。紀行看著那盆火,不知道為什麼十分的討厭。他仔細看了看,發現這盆火的火焰是黑色的。
披著熊皮的男人,少年,光頭似乎在聊什麼,咕嚕咕嚕,聽不清楚。紀行猛然發現自己手上拿著一個冊子,不由得嚇了一跳,自己手上什麼時候多了個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