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答。
月三大怒,“我問是誰幹的!?”
此時不知道哪兒跳出來一個人,“老子!”
小鐵匠看到那個人,差點沒把心臟嚇停,他趕緊衝過去,因為那是被他打暈的大奎醒過來了。他一把抓住大奎,“你幹什麼?”
月三提著刀,“很好,但是你的命也就到這兒了。”
只見月三騰地閃到了大奎眼前,隨後一刀劈下!只聽噹的一聲脆響,那刀刃竟然被崩壞了!月三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手裡的刀,又看了看毫髮無損的大奎。
小鐵匠顧不上許多,拉著大奎就要走。但是大奎那是死活都不走,整個人死了似的立在原地。小鐵匠怒罵道,“什麼時候了還在逞英雄!”
卻見大奎被那刀刃崩壞的餘波徹底整暈了過去。月三陰惻惻地盯著小鐵匠,“你離他最近,是不是你!?”
小鐵匠微笑,“你怎麼知道是我又怎麼知道不是我?是不是出手的人太快了你沒看清楚,就想把帳賴我身上?”
月三氣不打一處來,“到底是不是你!”
小鐵匠拖著大奎一溜煙就沒了影。月三還要去追。然而方才瑟瑟發抖的人群,這個時候倒像是打了雞血似的一個都沒退。月三手中捉刀,哪裡是會被這種陣勢嚇退的人物?
只見月三與其餘七人橫刀,見人便砍。村民們唯有躲閃。在這洞天之內,能聚出靈氣打出一個火苗,那已經是山巔武夫才有的本事了。所以第一次闖入這埔鴉村寨的十月刺,一邊在適應著這高壓的環境,一邊還要調整自己應敵的姿態。不過他們到底是真靈八境的牛人,再加上身上又有利刃在手,這整個村子加起來都不一定能打得過他們八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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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小鐵匠已經把大奎帶了回去,來福來喜這個時候也能動能跳,跟著小鐵匠到了鐵匠鋪。
來福摸了摸大奎的脈搏,“公子沒事。”
小鐵匠十分無奈,“我進洞天的時候,你們只說了讓我鑄劍即可,成事之後再給你們打幾套兵刃,可沒說讓我當他的保鏢啊!”
工叔不知道打哪兒也竄過來了,“事急從權,事急從權。洞天被北越的刺客摸了進來這事誰也想不到。”
小鐵匠伸出手,掌心躺著一枚刀刃碎片,“得虧我手快,不然這一小碎片就能讓他腦袋搬家。老尚書,大奎你就先看著,他腦子裡有東西罩著,就算暈也暈不了太久,不要讓他再生事端了!”
小鐵匠之所以叫工叔為老尚書,那是因為工叔以前是衛國的工部尚書。工叔急忙攔住小鐵匠,“你又要去那兒?”
小鐵匠道,“現在洞天之內只有我還有一戰之力,牛阿公時靈時不靈,沒法只指望他吧?”
工叔嘆一口氣,“你考慮地周到,萬萬小心啊,衛國這回真是下了血本才讓你進了洞天的。你剛剛和奎兒說的話我都聽見了,真沒想到引來北越刺客的人不是你而是他。”
小鐵匠絲毫不在意工叔對他仍舊保留的那一絲懷疑。事實上當初最反對他進洞天的就是這位老尚書。所以他在去求工叔教他怎麼熔冷鐵的時候,工叔雖然不算刁難,但是卻也不算熱心。只是後來他正兒八經開始鑄劍了,工叔才對他開始上心了起來。
小鐵匠趕緊趕了回去,卻看到牛阿公已經和十月刺的人對峙起來了。他們的打鬥雖然看起來並不激烈,但是絕對兇險。
在這埔鴉村寨當中,有一個最讓人感到難受的事,你越是用了更多的功力,遭受到的壓制就越大。十月刺的人雖然武功都很高,但是他們受到的壓制也更強。反觀牛阿公,出手慢騰騰的,卻是穩紮穩打。
方才小鐵匠之所以能以月三看不見的速度將他的弩箭擊落,則是因為他已經很熟悉這裡的環境了,該怎麼做他心裡有數。因為在洞天之內,就連目光以及反應速度也會受到限制。小鐵匠就是抓住自己速度的最大點還有人肉眼能夠在這裡辨別的臨界點出的手,否則的話,他哪裡是敢在這些人面前動手的?
月三連著被牛阿公躲了十幾刀,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老是摸不到牛阿公,此時正是氣急敗壞。反觀牛阿公,兩腳死死抓住地,一身的力氣都從地上來,腰肢轉動渾然天成,竟然將那八個人耍得團團轉!
牛阿公哈哈大笑,“我想起我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