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鐵匠笑道,“放心,等這一批劍都出爐了,少不了給你打上十套好的。”
工叔搖搖頭,“你要有這個心力,只要打上一套,我就謝天謝地。十套?怕不是你這輩子都會累死在這兒。”
小鐵匠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了十套就是十套。另外,我可沒有工叔你想的那麼孱弱。”
工叔繼續琢磨著這第二把劍,隨後他提出來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這根本不是符文,也沒有篆刻陣法,怎麼能使這一套劍活過來呢?”
小鐵匠指了指自己的腦子,“這套劍放在我這裡是無價之寶,放在他人那裡就是廢鐵一堆。”
工叔一下子就懂了,“是有配套的劍法?”
小鐵匠打了個哈哈,“天機不可洩露啊!”
工叔拿起這手臂長短的短劍,深深地嘆一口氣,“終歸是你們那裡人傑地靈,這等煉器之術,衛國到了我這裡算是要徹底失傳了。歲月不饒人!”
大奎也去拿那一把“君”字劍,但是很顯然他拿不起來。別看胳膊那麼長點兒劍,好幾百斤呢。不過大奎也不是吃素的,他使出放屁的勁,終於算是把那把劍摳動了點兒,累的他夠嗆。
“工叔,我怎麼感覺你們的力氣都比我大呢?”大奎氣吼吼道。
工叔道,“你的氣力不算小了,只是你還沒有開竅,等你開竅了就知道怎麼拿起來了。”
大奎懶得多說什麼,“開竅開竅,又是這套!”
隨後的日子裡,小鐵匠不斷地加快打鐵的速度。整個村寨都聽得見他這裡叮叮噹噹的聲音。小鐵匠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用得上這一套劍,但是他知道越快越好。如果一直都是一個月打一把劍,那他要將整套劍全部打完,最起碼也得三十年後了。在小鐵匠眼裡,似乎三十年太長了。他要是能三天弄出一把劍來,那才算是像那麼回事。
但是鑄劍所要求的氣力,劍術,陣法符文的篆刻之術,都要極高才行。而他正在打造的這一套劍,不能出現一丁點兒差錯。每一個字的行文都必須極其連貫,這就意味著他在鑄劍的過程當中始終要保持這種高水準的鑄劍水平。
所以這段時間說他是嘔心瀝血也不為過。
當他的第三把劍出世之後,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
這一天,埔鴉村寨來了幾個外人。說實話埔鴉村寨已經很久沒有來外人了。上次有一個外人來了這兒,就讓上一任神醫丟了性命。所以埔鴉村寨的人其實還是很排外的。不過出於村民的好客,他們還是沒有對這些外人說三道四。
這些人打扮十分的端正乾淨,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凡人,倒像是神仙了。每當這些人出現在人們的視野當中時,他們總是成為人們議論的焦點。
大奎很少見到外人,所以他也加入了圍觀這些外人的人群當中。一連過去好幾天,這些外人都很少和當地的村民交流。而且他們看起來也規規矩矩的,從來沒有給村子裡添過麻煩。
不添麻煩的外人怎麼是好外人呢?因為這讓他們看起來和本地人沒有什麼兩樣,那村民們就失去了生活的一大樂趣。有時候這個村子的人會有一些天馬行空的想象,諸如怎麼天還不塌,衛國怎麼還不來這裡募兵,北越什麼時候才敢和他們真刀真槍地幹上一架。
可是一旦發生了這樣的事之後,他們又擔心得不得了,生怕真的出了什麼自己抗不過去的大麻煩。
小鐵匠因為這段時間實在是太累了,加上他在鑄劍之餘還費心費力給工叔用邊角料打了一個印,所以就更加的累了。這天小鐵匠交給了大奎一粒金豆子,“去打點兒酒回來給我補補,快不行了!”
大奎一聽他說要買酒,高興地亂跳,隨後他又狐疑地道,“酒鬼家的酒?”
小鐵匠真想扇他一巴掌,喘著粗氣,一邊抹汗一邊罵道,“這他媽可是一粒金豆子,除了酒鬼家的酒還有誰家酒賣這麼貴?”
大奎勸道,“那酒可不敢喝啊,喝了會死人的!我小時候就喝過差點死了。不過你哪兒來的錢?”
小鐵匠道,“給工叔打了一個小玩意兒,他給的。另外,你再去買點兒米酒,給你兌兌就沒事了。”
大奎也很久沒有嘗過酒味兒了,想起能喝酒還是很興奮的,攥緊了金豆子往酒鬼家跑。等他到了酒鬼家時,看到那幾個外地人也在這兒買酒。大奎只能等一會兒。
那些人買完酒之後並沒有立即離去,而是就地喝了起來。大奎在心中頗有些陰暗地想,“還知道就在這兒喝,連兌都不兌一下,也是,在這兒喝出了人命,酒老鬼總不能見死不救。”
隨後大奎啪的拍出來那粒金豆子,“酒老鬼!給我打……還剩再能打十斤米酒的錢的酒鬼酒!”
酒老鬼從窗戶上邊探出來一張臉,笑眯眯的,像個將死之人似的,瞧著一點兒也不吉利,“這次不怕喝死了?”
大奎血氣方剛,“大丈夫豈能怕你這點兒水?你不要給我摻水啊!我要最濃的酒!”
酒老鬼接過金豆子,笑眯眯地給大奎提了一大罈子出來,然後還給大奎找了三十錢銀子。大奎接過酒罈子,正準備說怎麼這麼多的時候,他才發現提在手裡的酒罈子是十斤分量的,可是重量卻只有一斤。
正當他準備罵酒老鬼做生意不厚道的時候,酒老鬼笑眯眯地道,“十斤罈子裡邊裝了九斤的酒氣兒。這酒氣兒也是好東西,不把酒氣兒吸乾淨了,真是虧得慌。大傻奎,來這兒喝酒的可不都是你小時候那樣仰脖的乾的啊!”
大奎面紅耳赤,也不爭辯,趕緊去買米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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