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嗖得一聲,長槍便到了付湯身後!
過槍門眾弟子只看見付湯無力地從高空墜落,一時間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師兄他……殺了二師兄?”
幾乎所有人都在心裡浮現出這一句話。
甲讓懊悔至極,急忙衝下去,要接住付湯!因為剛剛這一幕出現得太快,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傷了付湯的性命。若是輸了這一場比試,能夠挽回付湯性命,他寧願自己輸了。但是當他接近付湯的一瞬間,卻發現付湯嘴角勾起!
甲讓急忙後退,但是已經晚了。他剛剛情急之下,用了全力御空。他的全力,相當於真元九境的所有實力,巨大的慣性讓他不能在極短時間內做出反應。
甲讓現在想起來,剛剛付湯一直沒有丟了手中長槍,他就不該放鬆警惕。現在他反應過來了,卻發現付湯的槍尖已經對準了他的心窩。
哪怕他盡全力後退,也會繼續向前推進至少三丈。那三丈的距離,足夠付湯將他扎個透心涼了。因此甲讓死死盯著付湯,而後將真元灌注在自己雙手之上,死死抓住槍尖。只在一瞬間,槍尖爆發出來的勁氣就扎破了他的掌心。而後甲讓與付湯雙雙落地!
眾弟子只見擂臺之上,甲讓抓住付湯的脖子,讓他不至於狠狠摔在地上,同時一手捏住槍尖,指縫之間滲出來血液如水般從槍尖淋到槍桿上,再滑到付湯的手指上。
甲讓仍舊看著付湯,緩緩說出來一句話,“師弟,你心術不正,師傅是不會傳給你他的真傳的。”
付湯現在再也笑不起來了,論功力,甲讓似乎一直都在處處壓制他。論心性,甲讓能夠始終保持比他更加堅定的狀態。他現在連命都是甲讓一手拖回來的。
齊諭看著這一幕,他心中真是五味雜陳。剛剛他都以為甲讓殺了付湯。現在看到甲讓一手抓住付湯不讓他死,一手抓住槍尖,護住自己,說起境界高度,甲讓已經遠超付湯。
甲讓鬆手,兩手傷口滲出的血被他的真元很快止住。只見他甩了甩手,頭也不回便去了內閣。
付湯躺在擂臺上,他喃喃自語道,“師兄,是我輸了,我輸了。”
他不僅輸了武功,也輸了他的全部精氣神。倘若一開始他大氣一點,就算輸了,至少吃相也不會這麼難看。他盤坐在擂臺之上,腦子裡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想自己為什麼會輸。他覺得自己輸的理由不止是功力不濟。也不只是做人不及甲讓,還有一種其他的東西,他感受不到,但是他覺得甲讓身上就有,這東西讓他覺得哪怕他和甲讓都是真元境,但是甲讓在他面前時,對他而言就像一座大山一般。
尤其是在輸了這次比試之後,他越發地覺得這種東西的存在了。其實這便是境界,真實的境界。
甲讓在經過那一次挫折之後,真實境界已經接近君子,雖然還沒有到,但是現在的他已經有了一個比較堅定的心了。這境界會使他在經歷很多困苦的時候,能夠保持一個強大的心態。這種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但是付湯難以理解,他只是一個武夫而已。
不過甲讓算是為他上了一課。
付湯靜坐擂臺,這一坐就是一個月。
甲讓靜坐內閣,一坐也是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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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說好的教齊諭槍法還有刀法,也因為這兩個人的打坐而匆匆結束了。不過齊諭並不介意。
老邢回來了,他回來便看見付湯坐在擂臺上。老邢對於弟子是比較嚴肅的那種,不管弟子年齡多大,他一向不苟言笑。雖然對甲讓已經不會再不苟言笑,但是對於一般弟子,特別是付湯這種問題很嚴重的,他可不會嘻嘻哈哈。
因此老邢看見付湯的第一眼便道,“不練功,坐在這裡?”
付湯看著老邢,緩緩站起來,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師傅,您是不是有什麼,沒有教過我?”
老邢道,“沒有交給你的東西多了去,你想要學什麼?”
付湯靜坐一個月之後,戾氣少了很多,這讓老邢也有點兒刮目相看的意思。付湯道,“大師兄,他,有我們沒有的東西。”
老邢道,“你被你大師兄收拾了?”
付湯雖然不願意承認這種說法,但是面對師傅他不敢胡來,便點點頭。
老邢道,“他留手了是吧?”
付湯沒有想到師傅這都知道,不禁對老邢生出恐懼的心思,“是的。”
老邢道,“沒有猜錯的話,你下死手,他救了你。”
付湯抬頭,看著老邢,“師傅?”
老邢道,“你要去想一件事情,在武功之外,還有什麼是可以擊敗別人的。”
付湯皺眉,百思不得其解,“聽不明白。”
老邢道,“若是你不仔細琢磨,我現在就這樣給你講出來,你最後還是不能真正地明白。你大師兄不只是在功力上比你高,還在其他方面上比你強上一籌,甚至不止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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