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讓點頭,“門內事宜交給我即可,過槍術的修煉我已經得其二三,可以教給同門師兄弟。事不宜遲,你快去快回。”
老邢點頭,嘆一口氣,“這回從京城回來之後,定要帶回來一樣欽天監的寶貝,不然遇到大事了,都不知道怎麼傳訊。”
等老邢走後,甲讓便留在了過槍門。這個時候他想起來草霸街的陳胖子,便招來了一名師弟,“送五千兩銀子到草霸街的一個鋪子裡。那鋪子名字只有倆個字,刺客。鋪子的老闆姓陳,體胖,好認。”
將這件事做了之後,他稍微安心一些。五千兩銀子對他而言不算什麼,只有靈石才能觸動到他的真正利益。當他進入內閣之後,發現過槍門的二弟子也到了內閣。
甲讓不禁好奇,“你已經打敗了修士了?”
二弟子代號甲一,他目不轉睛地看著甲讓,“是的,師兄。”
甲讓道,“很不錯。我們門內有多少弟子了你知道嗎?”
甲一道,“三千。”
甲讓皺眉,“哪裡來的這麼多?”
甲一道,“現在多了外門弟子,所以有幾千都是外門子弟。這些人可以為門內提供一些靈石用度。”
甲讓點頭,“我雖然是門內大師兄,倒要在這裡請教你了。”
甲一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甲讓,“師兄,我聽說你殺了李光明。我知道這個修士,他很強。我對上他也沒有把握。不過你竟然能夠將他殺死,師兄的武功定然是勝過李光明的。”
甲讓發現他眼風不對,“你想說什麼?”
甲一將內閣的一條槍抓了起來,“師弟不才,想與師兄比試一番。不知道師兄可否賜教。”
甲讓皺眉,他現在傷勢未穩,若說是一般切磋他也不懼。不過眼下這甲一似乎是一老早就開始眼饞他這個大師兄的位置了,這一旦交手,弄不好人家就要動用全力。所以他現在竟然有點兒猶豫,不過他也不是死要面子的人,“師弟,點到即可。”
哪料到甲一以為甲讓是要讓他,開口便道,“師兄是想要讓我嗎?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了,師兄即便武功遠勝於我,可我也不認為自己的武功就比師兄差上多少?”
甲讓一看這個架勢,就知道他肯定不會善了。而他現在功力幾乎盡失,時日已經到了陰月,他又哪裡來的全力來和這位生猛的師弟對拼?於是他道,“師弟,不如這樣吧,我們等一個月再來談手如何?那個時候你我都好好想一想怎麼剋制對方。當初你我都應對過很多次修士界的人。雖然我勝多敗少,不過說到底你能看到的我的弱點還是太少……”
沒等甲讓說完,甲一道,“師兄說是一個月後就一個月,那個時候讓所有同門一齊觀望如何?”
甲讓皺眉,他這是不打算給自己回頭路了,不過他現在已經沒有拒絕的打算了,“也不是不可以。”
甲讓道,“師傅將門內一切事宜都交給了我,所以對你的授課,自然也是我來做。甲一,你是第一個,也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晉入內閣的人。不過我現在還是很好奇,為什麼門內只有你一個人擊敗了修士。”
甲一道,“其他師弟不是沒有擊敗修士的,而是擊敗的修士實力通常差他們一層。只有我擊敗了同樣為真元八境的修士高手。”
甲讓點頭,“原來如此。既然你已經快要到真元九境了,那我給你講講從真元八境到真元九境之間有什麼門道吧?”
甲一拒絕道,“這些事,師傅自然會講。我只想聽過槍之術的第二層,你會不會這個?哦,我忘記了,你用的是刀,槍法或許還差那麼點兒意思。”
甲讓知道甲一在用激將法。但是不論是老邢教徒弟,還是別的師傅教徒弟,從來沒有將武藝提前就全部交給弟子的說法。哪怕就是不說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古往今來多少弟子因此弒師。單說老邢就喜歡一個,穩紮穩打,他就不允許自己的弟子當中有那種好高騖遠的存在。但是甲一的天賦很高,心性更高,當然是對老邢的那一套嗤之以鼻。不過老邢的硬本事,到底是得到了甲一的尊重,因此甲一從來沒有在老邢面前表露過他的野心。又或者老邢看到了,只是裝作視而不見。
甲讓道,“師傅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是不會提前將功法傳授給我們的,只有第一次的時候。但是若是你將他第一次的運氣法門記得牢的話,其實現在也不必來問我了。”
甲一道,“師傅讓你全權管理過槍門上下,但是你既不給我授課,也對門內一無所知……大師兄,我認為過槍門的大師兄應該換一個了。”
甲讓敏銳地感覺到了危險,他甚至從甲一的眸子當中看到了一抹厲色,“師弟,倘若你比我強,這大師兄交給你也未嘗不可……”
甲一卻道,“師弟們只以為甲一乃全門之首,但是為什麼師傅給你取名為讓?讓?我一直都認為我不比你差。師傅卻從未將我正視過。”
甲讓這才發現這世上竟然有天資幾乎比得上他,但是心性卻比他還要差的人。他覺得這有可能又是他一個十分危險的時刻,因為他遇到了想要將他比下去的朋友,通常這種朋友比對手更加可怕。因此他必須要妥善處理好這件事,若是被甲一知道他現在功力盡失,極有可能會將他打到修為盡廢。像甲一這樣的人,或許會以為只要一句刀劍無眼就能糊弄過去,但是他根本不知道師傅與他之間的情誼。
“師弟,你不要做傻事。”甲讓幾乎是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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