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想了一會兒,“說到底是先天不足,但一張白紙總好過像禮親王那樣心術不正之輩。”
紀行道,“我認為用人首看其能,禮親王為人如何,我不討論,但總也比當今聖上要老辣許多......”
胡惟庸沒等紀行說完,“此言差矣。禮親王若登基,先不說是否大興土木,就說他的好大喜功。他是什麼都想管,而其才德卻不夠,大商上上下下那麼多大勢力,不是什麼他都能管下來的,反而容易招來反意。如此,還不如尋一位什麼也不懂的新帝,起碼不會出什麼大簍子。”
紀行笑笑,“大學士說話也這麼淺顯易懂。我剛剛說那些,並非是說支援禮親王,當初他的手下差點殺了我。”
胡惟庸道,“你的事我聽說過一點,十數萬羽林軍下還能活下來,的確是不易了。”
紀行啞然,“沒想到大學士也知曉那件事?”
胡惟庸道,“都城就這麼大,對於你我這樣的人,又算得了什麼?”
沒過一會兒,他們二人眼前豁然開朗。
紀行奇道,“這山洞原來是將這座山打穿了,難怪說要登山。”
胡惟庸點點頭,“墨池並非是在山巔,你跟我來。”
倆人走了沒一會兒。紀行發現眼前是一片竹林,竹林邊有一間竹舍。但是並沒有什麼池塘。
紀行按捺住心裡的疑問。
胡惟庸到了那間竹舍旁邊,“你進去。”
紀行已經走到了門口,又回頭,“大學士不進來嗎?”
胡惟庸道,“裡邊便是墨池了,你進去就能看見。”
紀行心中疑惑,該不會里邊是一個澡堂子吧?他推開門,竹舍內佈置清幽,桌椅齊全,並沒有多餘物件。紀行回頭。胡惟庸靜立在後邊,對他點點頭。
紀行便踏門而入,沒想到剛進門,只覺一陣天旋地轉,竹舍內驟起變化!待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到了一片大湖之上。
紀行左顧右盼,心頭惴惴不安。他總是對不確定的環境抱有懷疑。此時胡惟庸的聲音從天際傳來,“這片湖便是墨池,你只需踏入其中便可。”
紀行道,“大學士,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胡惟庸道,“自然可以。進墨池對你來說應當不是什麼難事。這湖乃是當年書聖王羲之洗筆所化,你也不要小覷。”
紀行深吸一口氣,也不脫身上飛魚服,扶著腰間繡春刀便趟進了湖水之中。
湖水寒冷徹骨,饒是紀行身懷無暇體魄也不禁打了一個激靈。但隨後他便適應過來,慢慢的他到了湖中央。
一百兩銀子能換一枚下品靈石。一萬枚下品靈石才能算一枚上品。六千上品靈石,這是多少銀子?六十億兩白銀!大商一年軍餉十萬億,六十億兩白銀足夠挖走一支邊軍!能造上萬架射神弩!甚至還能往九音閣中再添上百柄能殺傷真靈大能的絕世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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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青松沒有理會身著大髦的男人此時心裡的不平靜,“吳師,吳家可就只有你一個後輩了。這些,都是我十幾年來攢下來的,其中也有洪兒的功勞。等風頭過去了,這裡的靈石分你一半,足夠你花幾百年了。”
身著大髦的男人正是吳師,他不再看那些光芒閃爍的靈石,聲音冷漠如鐵,“我是陛下的人!”
吳青松似乎一點不怕吳師將他告發,“你前途遠大,在欽天監當差,不到七十歲武功就這樣高,當然不必過慮後事。但是我,大哥,二哥,三哥,老四,老五,老六,只有大哥和我生下了兒子。今年我快八十了,你洪弟也五十多了,咱們家可沒人習武,也沒個高人護著。洪兒連個秀才也沒考上,我要是不計長遠,吳家可就沒了。”
吳師道,“欽天監的人都進過洗龍池,只要我不死,怎麼都不可能讓吳家沒落!”
吳青松嘆一口氣,“當年你滿天下游蕩,雖然也是個化境的高手,但哪能料到你會被宮部統領瞧上眼?那時你不著家,大哥去了你也不回來。大哥他臨死之前,與我說,一定要讓洪兒擔起大任!若是當時你就回來,你七叔我怎會犯下這樣大的錯?”
吳師脖子上全是青筋,顯然是被氣的。吳師提及他父親的死,看來觸到了他的痛處,“欽天監的人是想往哪走就能往哪走的!你省省吧!我當年數次九死一生,腦袋別在腰上,全天下都是仇家!若非遇到大統領進了欽天監,今天站在你面前的就只有一把骨灰!”
吳青松長出一口氣,閉上眼,而後一字一頓,“你那些仇家,好幾次也找到我門上!你父親就是被你氣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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