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紀行吆喝一聲,“上路!”
紀行一馬當先。他內力深厚,經驗老道,要爬這絕壁,只比在平地上走路麻煩一點。
遊笠豫潛在後邊跟著。不過這哥倆沒有像紀行想象中那麼不堪。好歹也是隻差一腳踩進六品武夫的高手了,又被紀行帶著,不至於還沒上山腿就軟了。紀行疑惑道,“你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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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瓶兒道,“他派人來報信了!”
紀行趕緊像韓府中人請辭,隨後帶著小憐出了門。那個報信的下人早已在門外候著了。高瓶兒道,“他肯定是怕二叔罵他,此時沒人可以找了才來找你!”
紀行點頭,“我知道。”
高瓶兒道,“哥,你身上有傷,這去了不會有大麻煩吧?”
紀行道,“他能闖多大的禍?就算他想,誰治不了他?”
高瓶兒心道也是,於是道,“你帶刀過去,會不會太顯眼了?”
紀行笑道,“從今以後我去哪都要帶刀!”
高瓶兒只能點點頭。她大概能理解紀行的心情。因為上次紀行沒有帶刀,便遭遇了三十多個人伏殺。不論何時,紀行帶刀都不算過分。
等到他倆趕到了事發處。紀行才發現這裡是一處碼頭。這處碼頭是京伊運河算是比較大的了,也不知道高關生在這裡惹到了什麼人。
高瓶兒在一邊道,“這碼頭叫興三里,多得是大人物的影子!”
紀行邊走邊折下小木枝捏在手裡,問道,“什麼樣的大人物?”
高瓶兒想了想,“就像咱們家那樣的有功之臣,他們捏著碼頭漕運,能掙不少銀子。這些功臣的後人也都仗著祖上遺澤,橫行霸道,往年我都不願意來這裡!”
紀行嘆道,“真是蛇有蛇道鼠有鼠窩,高關生敢來這邊也真有他過人之處。”
隨後他倆便到了一片棚區當中,一夥人守在柵欄內,囂張地大喊道,“是不是高家人!”
紀行抱拳一禮,“高何以!”
那人不屑地朝著紀行吐了一口口水,只是吐不了那麼遠,“進來!”
隨後這人開了柵欄的門,守著紀行往裡走。
紀行入眼處,只見處處都是骯髒一片,四處是屎尿。高瓶兒雖然喜歡潔淨,卻也沒有大呼小叫,只是貼緊了紀行在走。而小憐根本目不斜視,眼裡一直只有紀行。
沒一會兒紀行便在眾人擁簇下到了一個大棚子裡。
一夥人鼻青臉腫地看著紀行,“八百兩銀子!帶來沒有!”
紀行點頭,“帶來了。”
他看到高關生被人綁在柱子上,眼睛已經用一塊黑布蒙了起來。
為首之人只是衣服破了不少,臉上卻沒有掛彩,面色不善地看著紀行,“那小子是個硬骨頭,不跪。沒事,你替他跪!”
紀行道,“跪著把銀子遞過來嗎?我帶的是銀票。”
高瓶兒原本以為紀行是想戲耍他們,可現在卻發現自己壓根看不懂自己哥哥的心思,於是悄悄道,“你真要跪呀?”
紀行一臉詫異道,“我跪下來他們就放人,為什麼不跪?”
沒等高瓶兒說話,綁了高關生那夥人的頭頭見紀行是個軟骨頭,不禁戲謔地道,“我可沒說你他媽跪了,他就能走!”
紀行喜笑顏開,“你早說嘛!”
那人臉上出現了一點疑惑。但很快他們臉上疑惑就不見了。紀行方才折的小木枝一根一根地飛了出去!只聽見眾人吃痛聲,隨後就是一片哀嚎。
紀行道,“小憐,去給他解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