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娥冷笑,“殿試最末不說,你還做了武官,你嘴裡到底有幾句實話?宰相?哪個宰相是從安撫使開始做的!”
紀行啞口無言,但還是辯解道,“你先聽我說......”
柳娥噌地一劍就到了紀行脖子上,“你只能再說一句話,若是依然滿口胡言,你這條命就到此為止!”
紀行該怎麼給她解釋,說自己到楚州是自己老爹從中作梗?且不說她信不信,自己說出來這話,自己也不會信。他心思電轉,面不紅心不跳道,“陛下叫我來尋大乘訣!”
柳娥一聽大乘訣,手微微鬆了一下,她皺起眉頭,手臂微微一動紀行就會身首異處。
紀行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殿試最末是個幌子,這是陛下還有我父親的一個局,他們要我做楚州安撫使,但是缺個理由。現在理由就是我二叔為避嫌,給了我殿試最末,陛下為補償我,派我來做這武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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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又道,“楚王的長生術不一定為真,但是大乘訣一定有。楚州歷代安撫使看似是被山賊所殺,其實全都是死在了那座有可能是楚王墓的火山之內。那座火山瘴氣很重,且全被硝黃味掩蓋,根本察覺不出來。”
柳娥終於開口,“這些你是聽誰說的?”
紀行答非所問,“大乘訣一定有,否則根本沒有可能練到化境。楚王墓是一座地宮,他們不是飛昇了,而是去了地下,因為地下有一種石頭。但是這種石頭有一種特殊的力量,所有趕赴那座火山的人,都被那種石頭震死了!”
紀行憑著自己當年真靈脩為的經驗,一點一點給柳娥剖析。他壓根不知道那座火山下邊到底有什麼,反正他說出來的,都是朝著他心裡想的方向去的。而他說的這種情況,也是十分有可能接近真相的。
柳娥道,“你成了棋子,你又逃脫不得,我是該就在這殺了你,還是留你一條命?”
紀行道,“我猜你來這裡也不是閒的沒事幹就為問我一句話吧?那十斤硝石已經做成炸藥了吧?你想把炸藥用到哪兒?”
柳娥道,“我要去楚王墓。”
紀行道,“你一個人?”
柳娥道,“我一個人。”
紀行道,“近來還會有別的人探墓,為了這個地宮,幾百年來死了不少人,恐怕來的人都不是善茬。你一個人會不會有點太......”
柳娥道,“足夠了。”
紀行道,“我有一個計劃,你不妨聽一下。命只有一次,要是死了就沒了。我不瞞你,我剛剛從那兒出來。不說是九死一生,也差不多了。”
隨後紀行問道,“你把我的人都怎麼樣了?”
柳娥道,“都打了穴,暈不了多久。”
紀行知道她很厲害。當初自己六品上的時候,也是連她怎麼繞到自己身後的都不知道。而他這些手下面對她的時候就更難了。
“我有個侍女,你易容成她的樣子,最近我會找人去探墓,你就跟在我身邊一同去如何?我這麼給你說,烏龍山和二虎口這兩幫山匪,還是能找出幾個能打的。而且他們祖上就是盜墓的,手段肯定比咱們多。我拉上他們,也能多個墊底的。”紀行道。
柳娥道,“你先把自己身上的毒清乾淨了再說。”
紀行看她走遠,也沒有去留她。這個女人一向獨來獨往,他就算想留也留不住。隨後他找到眾人,發現一個個都歪著腦袋躺在地上,什麼姿勢都有。至於小憐,他是直接將其叫醒。
小憐一看紀行回來了,什麼也不說,先抱住他。紀行道,“那個人是我朋友,他沒有傷你性命的意思。你好好躺會兒,身上本來就有傷。”
小憐聽到這句話,自然安心許多,慢慢地就睡去了。反正這個院子裡只要有了紀行,就像多了一尊神一樣。
到了後半夜,院子裡紀行那些手下一個個走出來,都喝醉酒了一般。石太見紀行端坐堂前,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於是十幾人都看著石太一步一步艱難地挪過去。等石太到了紀行眼前時,伸出手探了探紀行的鼻息。石太心底一涼,顫抖道,“大人......大人沒了......”
遊笠豫潛哥倆也不敢相信,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們兩個只覺得是五雷轟頂。早聽說楚州安撫使是個火坑,可他們從未想過高何以高大人會這樣輕易地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