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行沒有再說什麼,抓著小憐的手,小憐抓著傘,倆人就走了。
李誦筠登時面上冷若冰霜。遊煥之哪裡看不出來貓膩,想為紀行辯解一兩句,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姑娘......”
李誦筠瞪了他一眼,“看我形單影隻你與你那兄弟高興了嗎?”
高瓶兒實在看不下去了,“姐姐,我們不和他們走,我們去公主府!”
李誦筠搖頭,“跟他走!”
高瓶兒道,“為什麼?”
李誦筠嘆口氣,“我要是走了,以後如何自處呢?”
她不愛紀行,也對紀行沒有更多的喜歡。但是這些天與他相處下來,她發現紀行身上像有什麼奇怪的魔力。高瓶兒往日總是吹噓紀行什麼都懂,她這些天才是真的切實感受到了。
她自認對紀行沒有愛意,也不承認,但她喜歡和紀行在一起的生活。
李誦筠看著高瓶兒,心道,你沒有愛過一個人,是不懂這些的。隨後她又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不對勁,但卻不知道是哪裡不對勁。
在皇宮之內,齊帝手裡捧著幾張宣紙。宣紙上密密麻麻,都是簪花小楷,字寫得極其漂亮,單看書法遠超大多數人一大截。
齊帝皺著眉,“誰人複評的他的卷?”
宋謹言道,“下官與太常寺卿高大人。”
齊帝看了很久,“除了經義斧鑿之跡甚重,總也不至於三甲最末!”
宋謹言道,“陛下,高大人說,他這是妖言惑眾......”
齊帝冷冷看了宋謹言一眼,“妖言惑眾?惑誰?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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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謹言不敢說話,只是低下頭。
齊帝道,“民貴君輕,民貴君輕,這考題是朕親自選的,你可知朕為何選此題?”
宋謹言果然謹言,“聖意高遠,下官不敢猜測......”
齊帝道,“朕就是要看看誰人敢說實話,又有誰人評得公正,高岐佑他要避嫌,你也要避嫌?只有他一個人說了實話,你就要把這幾張紙塞到朕看不見的地方?”
宋謹言苦道,“陛下,大小金榜都公佈了,這......”
齊帝凝望著宋謹言,像是在凝望一灘讓人看不清的池水,“你以為如何?”
宋謹言左思右想,最後想到了一計,卻不敢說,於是吞吞吐吐。
齊帝十分有耐心,就想看宋謹言要說什麼。時間一長,宋謹言額上已經見了汗,他知道齊帝今天是一定要他拿出個說法了。
最後宋謹言深嘆一口氣,“外官,楚州安撫使,不是虛職,有權。正七品。缺一個人去......”
齊帝恨不得抓起硯臺砸他腦袋上,登時咆哮道,“你與高家有什麼恩怨要扯到一個孩子身上!不知道楚州安撫使死了一任又一任?”
宋謹言道,“那孩子武功很高,據說赴京途中被十幾人圍殺不死,七尺巷被三十幾人圍殺不死,殿試完那一夜又被十幾人圍殺不死。想來楚州安撫使是非他莫屬!”
齊帝忍住火氣,“光有武功就行,朕早就派龍衛去了!”
宋謹言道,“他有謀略!剛到高府就把高岐佑那個兒子給治的服服帖帖,這幾天高大人總在下官耳邊說他兒子變化極大。國師對他下手,他能看清時局,沒有冒進,保下了自己的命。隨後他結交韓孤堯,韓家人不好動他,韓孤堯有大才,卻甘願為他鞍前馬後。又深居簡出,不思財帛美人,習武讀書,是個......”
齊帝像是火氣降下來了,“是把好刀?”
宋謹言沒有再講紀行,“靜若處子,動若奔雷,他能做這個事!”
齊帝閉上眼想了會兒,“安排下去吧,楚州安撫使,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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