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行當然知道自己的家底早已被這些大人物查得乾淨,笑道,“殿試未過,難不成要稱自己是下官?”
公主微笑,“草民就草民吧!你是不是來找瓶兒?”
紀行笑道,“那妮子整天膩在你府上也不回家,我來找她回去領家法。”
公主打趣道,“她來公主府可是陛下下了旨的,難不成你一個草民想抗旨?”
紀行疑惑道,“陛下還會下這樣的旨意?”
公主道,“你以為陛下整天都操心國家大事?很多大臣上奏的東西都很無聊,一句想念聖上能掰成數萬字的長文,陛下因為這事差點下令杖責此人二十大棍!”
紀行哈哈大笑,“怎麼還有這樣的?”
公主道,“你也別笑,他們這些做臣子的也不容易。如今天下大治,地方官就能把許多事做好了,京官自然更無事可做。你在七尺巷發生的事,已經是這些年來最聳人聽聞的了。”
紀行道,“那為什麼應天府一點反應都沒有,也沒個人查一查?”
公主嘆道,“怎麼查?你明明是個聰明人,又不是不知道,這些東西一查就是一堆爛事。別說刑部大理寺,陛下也不願意觸這個黴頭。”
紀行看向公主道,“三十幾個都是死士,公主,你能猜出來大概是那些人派的嗎?”
公主不自然道,“這事你不該問我。”
紀行道,“我不問你問誰?”
公主道,“難不成你懷疑我?”
紀行笑道,“自然不是這個意思。那三十幾個和最後一個根本不是同一夥人!”
公主疑惑道,“最後一個?”
紀行覺得她的表情不似作偽,“難道你不知道?一個七品高手來伏擊我,要不是他留手了,恐怕我那天真的就死在七尺巷了!”
公主皺眉,“你怎麼知道他留手了?”
紀行道,“不管誰人習武,誰沒點套路?可是他不一樣,除了劈就是砍,最多再刺一刺!”
公主笑道,“你不也是除了劈就是砍嗎?”
紀行嘆道,“不一樣的。家父不怎麼教我武功,至於套路什麼的,從來不存在。我不信這天下還有像我這樣的天才,能僅憑應變就能與人打得有來有回!”
公主搖搖頭,“你的意思是你是天才了?”
紀行道,“公主武功不弱,雖然那日沒有動用一絲內力,但我知道公主的內力修為絕不下於我,甚至高於我很多!”
公主沒有說話。
紀行道,“輕鬆一躍便是一丈半,哪裡是七品以下能做到的?”
公主道,“我雖然習武,卻不是為了與人刀兵相見。”
紀行道,“我當然知道。公主千金之軀,哪是做這個的?”
公主道,“高何以,我絕不會害你。”
紀行道,“我的侍女今天沒來。自從我出了七尺巷,我就告訴她,寸步不離。公主,能否派一個人去尋她來找我?”
公主疑惑道,“你那個侍女對你很重要?”
紀行笑道,“她管著我的刀,哪會不重要?”
公主笑道,“我早說你的劍術太過剛猛,原來你是用刀的。”
紀行道,“公主,咱們進門再敘?”
公主點點頭,“你妹妹此時可能正在餵魚玩兒,你在這裡等等,咱們把話說清楚。”
說罷倆人進了門,都坐下。紀行道,“我和國師的事不可能這麼就完了,你應該明白。我和他之間的博弈不可能就因為我被圍殺一次就結束了。”
公主道,“算了吧,別再惹國師了。”
紀行問道,“為什麼?”
公主道,“國師是太后的紅人,你去招惹國師,不就是招惹太后嗎?你這樣會讓陛下很為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