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臨都城,齊內的天炸開了鍋。
不知道哪來的一個牛脾氣,一夜之間拔了齊內城十三處大和武士所住行館!此人動作極快,動手之前先哈哈大笑三聲,隨後大喊,“我是影子大俠!”
影子大俠不殺人,只打最弱的,且一出手就是要把人打到跪在地上求饒才走!這人的腦子可能是鐵打的,打下一座行館也就罷了,他連著打了十三處,搞得整個齊內的大和武士人人自危,生怕遇到那影子大俠!
到日出時,芃達長公主笑得喘不過氣,“你還真敢去!”
紀行此時酒也醒了,昨夜女子說了那個願望之後,他竟然想也不想就出手了!他速度快,打下一處行館之後幾乎是瞬移到下一處,一時那些大和武士不知道究竟是一人所為,還是來了一夥人。
影子大俠這個名號頓時名噪齊內,不過也算是大快人心!只是這回紀行可把那些大和武士得罪慘了,就在剛剛一個時辰,齊內竟然出現了真靈上境高手滿天飛的盛景。紀行嚇得連神識都不敢散出體外,就怕被有心人盯上。
不過紀行此舉也不是一點好處沒有,至少為“三刀神師”分擔了不少壓力,搞得那出手狠辣的三十六浪人誓要斃殺這位“影子大俠”!
但是紀行動手太快,那些人連“影子大俠”究竟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都沒搞清楚,自然也難以在短時間找出紀行的蹤跡。就算那些人花了大力氣找出點蛛絲馬跡,那也是幾個月之後的事了,到那時候他已經動身去往池淵。大和武士再厲害,紀行相信他們絕不敢惹大商罩著的池淵。
紀行對芃達公主道,“唉,一時手癢,你的願望我給你實現了,往後的路你就得自己走了,別再想著復什麼仇。沒意思。”
女子點點頭,知道這個男人萬不是她能留得住的,嘆一口氣,“那我走了。”
紀行道,“你以後就算再見到我,哪怕是快死了,也絕對不能叫出我任何名諱,天大的麻煩,也絕不要想著往我頭上扣。江湖路遠,就此別過。”
他這話說得十分絕情,但絕情是好事。因為他的麻煩還有很多,絕不是這女子可以承受,一旦自己的命運牽扯到他人,命不夠硬的還真撐不下來。
女子笑笑,“你做的那些事已經出乎意料,對我自然大恩大德。我不記你的情,也不會因為與你相識幾個時辰,就以為能與你共踏江湖。不過還是要說一句多謝。往後珍重!”
紀行笑笑,“爽快。我走了。”
女子便立在原地看著紀行遠去的身影,不過剎那,紀行已經消失不見。那紀行去哪了?他自己尋思著沒地方去,竟然又回了那間酒肆。他還是戴著斗笠,老闆知道這位客人是天天來,因此只是說一句來了,就叫夥計給他拿酒。
此時正是清晨,酒肆剛剛開門,今天紀行來得和以往一樣早,所以熟悉那道簾子之內的身影的人不在少數。一個人要是總是出現在同一個地方,那他與那地方的一塊石頭,一株草沒什麼分別,自然也難引人注意。
再說了,紀行到現在還沒學過命理推算之類的相學,因此並不知道自己的無暇體魄能隔絕他人推算。要不然這天下的山巔武夫,大商皇宮那座九音閣豈不是想殺就殺?毀滅一個絕世高手有太多法子,只是找到那人才是最難的事。
紀行照常蹲在酒肆,也算是燈下黑了。
湖心草堂內,那位姥姥仍然躺在椅子上,只是這回她明顯不像以往那般慵懶,“查查,那什麼三刀神師,還有那個影子大俠都是什麼來頭。”
秋玉堂道,“這些事不是已經有哪些浪人去做了嗎?”
姥姥輕聲道,“他們找是想殺人,我們找是想讓這兩個人殺更多的人。”
秋玉堂道,“這兩個人行事風格迥異,但無疑都是厲害人物。三刀神師神秘異常,一路行善,打下的戰場不下三十處。影子大俠看似行事孟浪,但一整晚上過去了,那些浪人連他究竟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都不知道,毫無蹤跡可尋。姥姥,我雖然有些小聰明,但是要去尋這個人,恐怕還是不夠看啊。”
姥姥笑出了聲,“那兩人做的事都與大和武士有關,自然與你無仇無怨。你去查他又不是去和他決鬥,你怕什麼?”
秋玉堂點點頭,“我明白了。”
姥姥又道,“如果遇到了那人中的任何一位,放尊重點。特別是那個影子。如若他真是隻有一個人便能同時拔下十三處行館,那他的功力怕是能與我比上一比了。”
秋玉堂眼皮一跳。姥姥的厲害他是知道的,十個他也不夠這美麗女人一巴掌打的。如若那影子大俠是像姥姥那樣的人物,自己豈不是是在去摸老虎屁股?秋玉堂想了想,這差事真不是一般人能幹。但南臨年青一代裡,除了自己,還有誰呢?
此時秋玉堂不禁想起一個人。那個人以無上強大之姿出現在天涯秘境,隨後與圖騰一戰,名動天下。若是那人在南臨,恐怕自己不過是那輪大日旁的一勾彎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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摒除了這些想法之後,秋玉堂出了草堂。他自天涯秘境出來之後,首先向天下人宣告秘境之內並無化神之秘。還有許多資訊也是他帶回來的。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可能一點意義也沒有,但是對那些真靈上境的高人來說,化神之秘是一個永遠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