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行在海邊躺了一整晚上,等到早上的時候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那個人正是手持菊紋昭月切的浪人。浪人用夾生的南臨話對紀行道,“你和他們很不一樣。”
紀行摳了摳鼻孔,“都是肉長的,哪裡不一樣了嘞?”
浪人對紀行道,“你似乎無所畏懼。難道你不害怕嗎?七十二路諸侯國已經對我大和臣服了一半,難道你就不害怕南臨也會有這一天?”
紀行哈哈大笑,“我對這個地方沒有感情的,你們要打就打好了!”
浪人看著紀行,“但是你會死。”
紀行看著更南方,“死哦,你死過沒有?我好像死過很多次。每次都很真實,像溺水了一樣,抬頭一看,什麼也望不到,不管我再使勁,還是逃不出去。”
浪人開始警惕,“你是什麼人?”
紀行笑道,“什麼什麼人?我是紀行,我父親叫含光,母親叫鷺影。名字好聽吧?他們住在那邊,對那邊有個島,他們住那,也不知道他們打不打魚吃。現在他們死了很久了,殺他們的人位高權重,我打不過,也不想打。對我好的人又基本都死了個遍......我還有什麼可以失去的呢?”
當他說到後面的時候,他已經笑不出來了。
浪人從紀行身上感到一種哀傷,“你身上有菊花的秉性,如果你會劍術,一定是個強大的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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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行胡亂打了一通王八拳,“嘿嘿哈哈!你看!我武功咋樣?”
浪人見了紀行這通“拳法”之後,確認不會有哪個高人會這樣“自甘墮落”,“你像一個鼻子上掛白灰的丑角!”
紀行哈哈大笑,“你去過大商?那邊的大戲就是這麼唱的!掛白灰的丑角那可都是名角兒啊!”
浪人對紀行再無興趣,只是將眼神投在大海深處。那邊好像有一片陸地正在緩緩移動,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大清楚。紀行也看到了這一幕,然而他的目力可比尋常人好多了,“三千多條大船,再過一個時辰就靠岸了,你家的?”
浪人聽到紀行所言,不禁對紀行的目力十分佩服。然而他突然注意到紀行後邊那句,浪人再次警惕,“你怎麼知道是再過一個時辰?”
紀行遠眺著那些船道,“瞎猜的。”
浪人皺皺眉,“我雖然能一刀將你的頭顱斬下來,但是現在我不願意這樣做。因為今天會死很多人,我少殺一個,大和就少造一分殺孽。”
紀行轉過頭看向他,“你還知道殺孽?那天你殺了那孩子,難道就不是殺孽?”
浪人道,“那小鬼冒犯我,自然該死。”
紀行道,“你從過來就用鼻孔看著我,這不也是在冒犯我嗎?我現在就覺得你該死,大大的該死!你趕緊切腹自盡!”
浪人不禁臉色大變,“你在冒犯我!”
紀行道,“冒犯冒犯冒犯!你就會這倆字!有種一刀砍死我啊!”
浪人頓時殺氣四溢,然而他最終還是忍住了,“今日宜交友,忌殺生,你今天可以不死。”
紀行突然笑了起來,“喲,你看你看,那些船燒起來了!嘿嘿!現在好像有人在造殺孽咯!”
浪人尋眼望去,發現從天而降一道白色火線,光芒之盛,這邊看著也十分刺眼!那火線與那數千鉅艦觸之即焚,看著好不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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