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門圖點點頭,“這是肯定的。其次,府伊之子吳洪在死之前,據說已經管著吳府的錢了。吳洪還在整個幽州都有不少生意,朋友自然不會少。可是咱們這幾天查來查去,可曾查到他那些生意上的朋友了?”
胡忠明白了,“吳大人不想俺們見到吳洪的這些朋友,因為,這裡頭不乾淨?”
褚門圖見他們全開竅了,“案子的真相,往往就在別人最不想讓我們去接觸的地方。咱們查到現在,連那逃犯的身份都不大清楚,只知道她是個馬匪頭子。可是她是哪裡的馬匪?當初劫的什麼財?緣何與吳洪這樣大的仇要當街殺人?偏偏她殺了後,吳大人痛失愛子還留著不殺她?這裡邊到底有什麼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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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門圖幫他們把思路理了理。此時胡忠也順著說了下去,“水牢之內的泥垢很厚,絕對不像只關了三天的樣子,起碼是一個多月。關了一個多月不殺,是為什麼?肯定是她身上還有吳大人感興趣的東西。吳大人對什麼感興趣呢?”
褚門圖笑道,“她一個馬匪,武功不過散人,就算把骨頭全抽了又能榨幾滴油?吳大人想從她身上要什麼,總不可能是她知道有什麼上古寶藏吧?那就是她知道點什麼,或者她身後有什麼人,吳大人投鼠忌器,不敢殺她。”
於俊惡也笑了起來,“那這麼說,姓吳的現在真是一褲襠屎,還正巧碰到咱們查上來了!”
胡忠突然想起一個細節,“剛剛你咋知道有人要動手的?”
褚門圖正在想怎麼說。他們房間裡無端起了一陣風,油燈便熄了,頓時房內一片黑暗。
“因為我。”一個模糊黑影從房間最暗處走出來。
胡忠心頭劇震!這是什麼高手!?居然都走到他們眼前,他們還一無所覺!
褚門圖面色不變,反而嬉皮笑臉道,“多謝閣下救命之恩!”
模糊黑影道,“那女人是我救出來的。”
褚門圖眼角不自覺扯了扯,“您,真是神通廣大!”
黑影繼續道,“那女人你們別想著能將她捉拿歸案了,因為你們惹不起,吳青松也惹不起。吳青松有問題,你們放開手查,若是到了性命攸關之時,只需捏碎這顆珠子即可。”
緊接著破空聲呼嘯而至,胡忠僅憑聽聲辯位便接住了那幾只珠子。他暗道,果然是真靈境的大高手!因為這種東西,只有真靈大能會用。
褚門圖笑道,“咱們哥仨命賤,不值錢,今天能有一個來殺我們,明天就有十個。指不定哪天就橫屍街頭。倒是想查吳青松,只不過不一定能捱到哪天。所以查他和查你是一樣的,都招惹不起,兩頭都是死,是吧?要不你說說你的身份,咱們也算是敞開半截天窗說話,不亮堂,也至少能知道自個兒到底在和誰打交道!”
那黑影似乎是想了一會兒,隨後遞出一個牌子,壓低聲音道,“此事不足與外人道,他倆都不行。”
褚門圖笑嘻嘻接過來,將那牌子藏在袖中,沒讓胡忠和於俊惡看。他右手大拇指指腹細細磨砂而過。這牌子上有什麼字,他只要這麼摸一下就能知道。牌子其真其假,其實他用手摸比眼睛看還準。
緊接著他像是摸到了一隻燙手山芋,差點將那牌子扔了。褚門圖在黑夜裡不自覺咧開嘴,露出兩排明晃晃的大白牙,對那模糊身影傳音道,“原來是貴人身邊的近人啊!”
這世上的貴人有很多。當不知道這二字具體指誰時,那這貴人二字只代表一個人。便是當今聖上!
黑影正是紀行,那牌子是他和齊安出發之前辛椎給他的。那牌子所代表的意義非凡,因為那是辛椎的身份腰牌!這張牌子一旦亮出來,莫說褚門圖,就連荊門府伊吳青松也得聽他紀行一句!
紀行手一招,那牌子便從褚門圖袖中飛回他手上,“剛剛要殺你們那人並未進吳府,不一定是吳青松的人。”
褚門圖一拱手,“大人,這幾天便多有打擾了!”
紀行慢慢後退,之後便在那三人眼前消失不見,“如果你們想見見她,隨時恭候。”
啪!
油燈又燃了回來。
褚門圖三人面面相覷。胡忠道,“他是什麼人?”
褚門圖笑笑,“不用管,反正不惹他就行了!”
於俊惡道,“褚大哥,你是說咱們要動那個姓吳的了嗎?”
褚門圖點點頭,魂不守舍地道,“他走的時候說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