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行帶著狗子走了。剩下一應人等在一邊議論紛紛。
劉四一臉黏汗,手裡捏一隻酒囊,咕咚咕咚灌下幾口,“聽說這人不用初試,直接對陣你我。”
瀧心道,“是姥姥的決定,你就不要動歪心思了。”
劉四悶著不說話,過了一會兒,“聽說他還是那個女人的朋友。”
瀧心看著劉四這一臉的汗,不禁覺得有些噁心,“你就是想得太多,手裡想拿的也多,阮清比你我強出幾籌整個五間客棧都知道。可別再說這話,免得傷了情誼。”
劉四緩了很久,“我氣不過。”
瀧心道,“有什麼氣不過?你爺爺不是把煉堂搶過來了嗎?”
劉四又灌一口酒,“本該就是我的。”
瀧心對他無話可說,“還是多琢磨琢磨眼前那人,聽說是從天涯秘境出來的,救了不少人,姥姥專門找的此人敲打你。”
說罷瀧心便離去了。劉四喝酒喝得暈頭轉向,一步一步朝著紀行的住處走了過去。
此時紀行正和白芙玩兒著狗子。狗子雖然不會變成人,可也算是會了一手半吊子化形之術,它能變大或者變小。等到紀行回了房,問過狗子,它才說自己會這個。
“狗子,變!”紀行看著眼前牛一般大的狗子。狗子便變成了一隻小狗。紀行把狗子捧到懷裡,哈哈大笑。
狗子現在雖然會說人話,可習性還是沒有變過來,與紀行說的最多的還是不玩了,放開它之類。至於它那腦子,就實在是個死腦筋了,和十歲孩童沒區別。
就在這時,砰地一聲門被推開。
實際上紀行早就知道有人來了,只是眼下寄人籬下,不宜和人起衝突。
劉四暈乎乎立在門前,死死盯著紀行,“聽說你是紀行?”
紀行點點頭,和善地笑了笑。
劉四看著紀行,把手裡酒囊舉起來,“喝一口?”
紀行搖頭,“身上有傷,不能喝,多謝了。”
劉四道,“想不通這麼個病秧子,娘們似的,聽說還要來教訓我?”
紀行一聽,知道這應該就是佘太君說的那幾個晚輩之一了,連忙擺手,“沒有的事,我身上還有傷,只不過是答應了佘太君,到時候獻個醜罷了。”
白芙從一邊走過來,“誰啊?”
紀行扭頭看他,傳音道,“該是五間客棧的‘太子黨’,像是來找麻煩的。”
白芙就走出來,面色不善,“你誰啊!”
劉四今天喝得有點高,往日也沒見過白芙,今天來找茬,沒想到這病秧子的房間裡還藏了個女人。若說女人他劉四也沒什麼可怕,可眼前這女人呢,又太漂亮,許多狠話就卡脖子裡說不出口。
白芙不依不饒,“想說什麼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