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無度走到王爍身側，柔聲道：“你沒事吧？”
王爍看著窗外，看著地震拔空而起，飛掠天地間。
許久，王爍才道：“我十多歲徵兵的時候，就認識他們了。我沒有父母，沒有兄弟，他們就是我最親的人。”
一起新兵連，一起……
王爍閉目，半晌坐了下來。“再回首，方知這故鄉，卻早已沒了鄉情。”
王爍的心緒在二重天，因為二重天他的牽絆太多了，反觀這裡，他卻毫無牽絆。
無度柔聲道：“他的選擇，作為兄弟的只能夠支援。”
王爍抬手，“這裡的天地元氣太稀薄了，不適合修煉。而且空氣如此汙濁，時間久了，地震不出三百年歲月，力量就會減弱。”
“而以他的性格，以這個時代發展的速度，三百年後，地震將難坐穩其位。”
那將是一個悲劇收場。
“如果他始終想留下的話……”
王爍又起身，門外李雲飛站立，顫聲道：“我可以進來嗎？”
王爍轉身，“進來說。”
李雲飛拘謹的站在王爍面前三步外，低頭道：“你們……真的還是人嗎？”
王爍頷首，“是。”
李雲飛又道：“那你們真的是華人？”
王爍道：“是。”
李雲飛道：“那你們會危害這個國家嗎？”
王爍搖頭道：“不會。”
李雲飛顫聲道：“我相信你，你的兄弟……”
王爍神色嚴肅，“他也不會，因為他是我的兄弟，我清楚他的本心。”
李雲飛撓頭，只覺的髮絲裡都是汗水，“我聽你們說，你們說你們以前是兵？”
“嗯。”
王爍頷首，“沒錯，你可以將這些訊息帶回去，也許還有我們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李雲飛點了點頭，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王爍悵然，“可以幫我個忙嗎？”
李雲飛忙道：“你說。”
“我想找兩位老人。”
王爍輕語道：“可我只知道他們年輕時候大概的容貌。”
李雲飛道：“那簡單，叫什麼？大概區域是哪裡？”
王爍搖頭道：“我只知道是豫州，其他的一概不知。不過，當年有個孤兒院。”
李雲飛重重點頭道：“能畫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