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血嗎？
無度緊咬嘴唇，如果是，那麼樂樂的說法就沒有錯。
王爍將自己的力量給了樂樂，包括他自身的血。
難道說……
無度心思閃爍，夫君在苦海中？
無度忙蹲下，急道：“樂樂，你還能夠感受到什麼？”
樂樂將雙手放在水中，閉目感受，忽地他身軀一顫，劇烈發抖起來。
無度見狀，一把拉起樂樂。
樂樂渾身發顫，牙齒交碰，“好冷，娘，好冷。”
無度抱住樂樂，急道：“怎麼了？身上有沒有事？”
樂樂緩了好一會，才抖的沒有那麼劇烈，“我看到了一具屍體，但是看不真切，好像是父親，又好像不是。那裡好黑，沒有一點光。”
話落，如犯錯的孩子低頭，“對不起孃親，是樂樂沒用。”
“沒事的，沒事的，別亂想。”
無度柔聲安慰，心底卻是忐忑，是屍體？還是活著？
可王爍的屍體本應該流向東方，就算是按照怒江的走勢，也是先到南海，怎麼會出現在極北之地的苦海？
夫君，你真的在嗎？
無度心底充滿了希望，也充滿了恐懼。
恐懼著那可能只是一具屍體。
苦海底部，八苦天妖睜開的一雙眼睛有異色閃過，看向海水上方。
“有人會水遁探知？”
八苦天妖蹙眉，忽地厲聲喝道：“你將水遁教給了誰？”
王爍靈魂聚合，冷笑道：“關你鳥事？”
八苦天妖怒叱，“水遁是大海之神的象徵，你竟敢胡作非為？”
王爍撇嘴不屑，“你瞎激動什麼？和你有毛關係？”
幾乎只要不被強大的封印術、結界困住，會水遁在大海之中，就是無敵的象徵。
不過，王爍心底也是一片霧水。
他只知道他在那個時候將自己的力量都給予了樂樂，就算是一些感悟，自己也記不清都給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