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爍抱著無度行走在地下通道內，心緒萬千。
慕楓的眼神，是那麼的絕望，深深的印在了王爍的腦海裡。他在那一刻，只一心想死，別無他求。
是無度的度人術起了作用，令慕楓恢復了幾分理智。
“抱歉了，我現在連自己也顧不上了。”
王爍心底喟然長嘆，他與慕楓的仇恨其實追溯源頭，本也沒什麼大不了。
可誰又能夠想到，世事竟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王爍低頭看向懷中已經睡著的無度，她是那麼的安靜，熟睡的像個孩子一樣。
就是為了無度，他王爍也不能夠冒這個險。
回到了住處，牛柏正自啃著他們平時隨身帶的乾糧，本身也就沒有多少，看到兩人回來，忙站起，“無度怎麼了？怎麼抱著？”
王爍抱著無度進入了其中一個房間，將無度放下，蓋好。
“有點消耗過度。”
王爍在一旁坐下，“之前受了點內傷，也沒有時間休息。”
牛柏擔憂道：“老王，我們不會有事吧？”
王爍搖頭，“應該不會。”
頓了一頓，又道：“我和無度今天去的地方，看到慕楓了。”
牛柏一拍腦門，“說起來，這傢伙可是追殺了我們不少時間。但是真沒有想到他會落到這個地步，不過他也活該，這樣的話，對你有好處啊。”
王爍抿嘴，“他很痛苦，很絕望……”
當下，王爍將那裡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牛柏遲疑，“這……可我們連自己之後會怎麼樣都不知道啊，而且這裡是龍神教的老巢，就算只是其中一個據點，那也是強者多的數不清啊。不說三魂七魄，就是那些半妖，我們也夠嗆。”
“我知道。”
王爍搖頭，“不是婦人之仁，只是覺的……”
不忍心。
人可以死，一刀兩斷，比什麼都簡單。
但是慕楓落在了冷弈的手中，只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研究一個人怎麼研究？
現在是將自身的力量灌輸到對方的體內，那麼下一步呢？
開膛嗎？
王爍已經不敢繼續想下去了，因為那太殘忍了。
牛柏搖頭道：“還是算了吧，你就想想，要是慕楓沒有落到這一步的話，那又當如何？沒準下次碰面的時候，他就又來殺你了，假如他還有理智的話。”
“明白。”
王爍往後依靠，靜靜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