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著他上下其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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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著他上下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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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的失落無法掩飾,沉默令王莽越加焦灼。視線中,天子袖中垂下指節分明的手,修長的手指微微蜷起,指尖輕顫,似在邀引。

王莽惶急心切,伸手去握那白玉雕竹般的四指。冰冷的觸感才一傳來,天子竟驀地抽手轉身。

與此同時,殿外跑進來一小閹人,慌慌張張報道:“太後來了!君上恕罪,咱們攔不住!”

王莽呆呆跪在地上,掉了魂兒似的只顧著想,天子是聽見“太後來了”才應激抽手的吧?總不能是不給他牽、故意閃避?

太後王政君風風火火沖進殿來,身後白賢與一眾閹人作勢阻攔。

“陛下這般自在,此時才起?”王政君急赤白臉道,“外頭鴉飛雀亂、鬧翻天了,你兩個倒在這裡躲閑!”

王莽急忙磕頭告罪,太後重重丟他一眼,轉向天子道:“今日陛下無論如何須得有個決斷,便是將你幾個舅舅殺頭,我也絕無二話!”

“太後何出此言?”白賢慌得手舞足蹈,“哎呀,何至於此,何至於此!陛下豈能向著外人?太後哇!”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天子不耐煩道,“少在這兒一唱一和!”

王政君掩面泣道:“陛下一句話,便將我王家推入萬劫不複之地。你舅舅王商王根甘願割鼻黥面,以贖其罪,他們仍不肯罷休!”

“如今陛下即冠親政,為孃的多言管束,得罪了陛下;諸般不是,皆我一人之過。陛下既然發話,我必不久留,擇日便往渭陵陪你父皇去便是。”言罷癱坐在地,泣不成聲。

劉傲這才想起所為何事:外朝言官參王家五侯擅權僭越,他未有回應,如今外頭鬧起來,逼他給個說法,王政君只得來向他求情。

他本來就不覺得“違章搭建”是多大的事,明顯是那些人借題發揮、想搞王家。於是他回頭拾起那兩卷奏,遞給王莽道:“喏,你看看,這是誰寫的?”

王莽展卷上下掃視幾眼,抬頭回道:“陛下容稟。參臣災異禍國的,乃丞相匡衡;參五侯僭越的,則是禦史大夫張譚。”

王政君見天子將參王莽的劾奏交由王莽審閱,心中便踏實下來,止住了哭聲。

天子叉腰道:“張譚怎還是‘禦史大夫’?朕上回不是叫你們兩個‘大夫’換一下,你來作禦史大夫嗎?”

王莽心道,床上說的話,我哪敢當真;更何況彼時張譚並未行差踏錯,又貴為三公,有何理由處置人家?眼下朝中群情激憤,對王家欲除之而後快,此時不“順天應命”,反而提拔王家人,豈不觸犯眾怒?

於是他趕忙磕頭謙辭道:“得陛下青眼,臣萬死難報。可如今眾意沸騰,王莽若不降反升,只怕難平眾怒。懇請陛下開恩,將王莽免為庶人,以謝天下。”

天子竟甩袖道:“你別添亂!朕那幾個舅舅還沒處理清楚,哪輪到你?”

王政君聞言大驚失色,搖晃兩下便往地上倒,一眾閹人呼叫著撲上來扶她。

天子不堪其亂,扶額道:“那你說怎麼辦!不能處理他們,還不能‘犯眾怒’,你說說朕還能怎麼辦?”

王政君含憤泣道:“我王家有今日,全因我識人不明、養虎為患。那淳于長人面獸心,先以淫藥禍害天子,又與外臣勾結,兩頭食利!他一事發,便有人替他奔走,妄圖以圍魏救趙之計,拉王莽下水、為他解困。陛下可看得分明?”

劉傲腦子裡始終一團漿糊,聽她這麼一說,便覺有些道理。依劉度所言,張放兩年前便中過藥蠱,應是淳于長所為;張譚參王家叔伯目無尊上、逾禮搭建,卻偏偏不提府邸最為豪華奢侈的淳于長;匡衡言王莽“霸佔寡嫂”、有違禮教,可淳于長不僅強取自己的嫂嫂,還覬覦別人的嫂嫂,他怎麼不參淳于長呢?

“淳于長下藥一案已死無對證,如何治他?”天子搖頭為難道,“母後說他‘勾結外臣’,可有憑據?他們參的是王家叔伯和王莽,朕卻把淳于長推出去,豈能服眾?”

王政君道:“他雖不姓王,可若非我王家一力推舉,他淳于長不過是個屠狗之輩,又怎能位列九卿?此等忘恩負義、吃裡扒外的宵小之徒,萬萬留他不得!陛下三思啊!”

劉傲忖道,呵呵,果然淳于長是你們養的一條狗,你們王家出事,就把他推出去擋刀。我要是淳于長,我也兩頭買股,你們王家根本靠不住啊!

久不作聲的王莽這時沉著開口:“ 淳于長曾在陛下面前自認與罪王劉元私相授受,陛下可還記得?他一直將劉元之子劉珏帶在身旁調教;上回長沙王之子劉舜出逃,淳于長將他追回後,便接回自己府中奉為上賓,以向長沙王邀功討賞。”

“遴選宗室子弟入宮,亦是他向劉姓王侯賣的人情。”王莽攥拳道,“就連定陶王也……”

話未說完,王政君突然打斷,指著他恨道:“這些事,你既知道,為何不早說?哀家受小人矇蔽,以致閉目塞聽,險些釀成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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