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眉頭一挑，“我們看上同一個物件，你想買，我難道不能出更高的價格？”
他眼神狠厲，充滿攻擊性。
那店老闆不等中年人說話，就急忙笑道：“當然能，年輕人，你出多少錢啊？”
林越直接伸出一根手指，“一萬塊。”
一萬塊，買到王羲之真跡，那真是大賺特賺了！
而他的話脫口而出，頓時引起周圍所有路過的人側目。
他們目瞪口呆後，緩過神，笑聲傳遍四野。
那中年人的嘴角扯了一下，滿臉黑線，“小夥子，你是刻意來跟我作對的？”
“你看得出來我很喜歡這春鳥圖，你就出了一個離譜的價格？你是來找我麻煩的？”
林越目光看著那春鳥圖，眼珠子都懶得轉過去，“我找你麻煩幹什麼？我都不認識你，我是的確想買這春鳥圖。”
“……”那中年人陷入無語之中，半晌才接著說：“你可知道那春鳥圖到處都是？尋常價格也就三四百，你竟然出價一萬塊，你不會真的腦子有問題吧？”
而周圍的古玩熟手們，也都眼神戲謔。
“這小子估計剛出過車禍，神志不太清醒，哈哈哈！”
“我看也是，花一萬塊買個假的王羲之春鳥圖，他不是腦殘是啥？”
“這玩意兒的品質都很低劣吧？看看製作工藝，也就那樣，一萬塊完全能買到更好的大家作品了。”
四周的聲音七嘴八舌，林越卻直接無視他們，當場就轉給字畫攤老闆一萬元。
字畫攤老闆收到錢後，那些眼睜睜看著林越轉賬的人，又都瘋癲般大笑出聲。
“我是真的無語了！”中年人緊皺眉頭，“你叫什麼？我還沒聽過古玩城有你這麼一個年輕人。”
“林越。”林越簡單說完，就將那春鳥圖拿在手裡，對字畫攤老闆淡然道：“多謝了，這玩意兒鑑定為王羲之真跡後，可是無價之寶，你卻一萬塊賣給我，實在划算。”
此言一出。
人群猛然陷入安靜之中。
那中年人作為一個普通路人，愣了一下，啞然失笑，“我當你是故意來跟我爭搶讓我不爽的。”
“沒想到，你竟然認為王羲之真跡流傳於世，而這副春鳥圖便是其中之一麼？”
林越仍然保持自己的一份淡然，“不錯，如何？”
“哈哈哈哈哈！”
一時之間，周圍那些行走在古玩街上的路人，都忍不住捧腹大笑。
除了笑聲，他們再說不出嘲諷的話來。
每一個人，都一邊笑，一邊眼神鄙夷打量林越。
大家都比較要臉面，倒是沒說髒話。
但那種目光，顯然是在說，這他媽哪裡冒出來的傻13！
就連字畫攤的老闆，也忍不住眼神怪異起來，“小夥子，王羲之根本沒有真跡流傳於世。”
“我也不敢打著售賣王羲之真跡的招牌來賣這些字畫，你是不是燒糊塗了？”
林越沒有心思去跟他們多說，心懷喜悅打量那副王羲之真跡。
謝曉楠站在林越身邊，被誤認為是林越的女朋友，有點尷尬。
她都分不清林越究竟是真有水平，還是說，她第一次見到林越時，林越的鑑定純粹出於運氣。
“小子！”那中年人眼神怪異，“你最好退貨，等你後悔，人家早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林越卻一直盯著春鳥圖，如痴如醉。
他的姿態，讓周圍的陌生人放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