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黑巾軍這次是故意放水,他們想輸都難。
陰差道,“黑巾軍被困倒是不假,但是東嶽大帝只給了我們一個月時間,如今時間快到了,大帝已經下了兩次通牒了,直說要是兩位將軍拿不下葫蘆口,就讓陰司其他將軍上,他們自己去領軍法,那葫蘆口易守難攻,我們根本打不進去,別說一個月,就算三個月時間也不一定能贏得了,所以顏鑫瑜將軍才讓我來向先生求破敵之計。”
我犯難了,我對那邊形勢都不瞭解,又要怎麼出謀劃策?又不懂的是柳承此前一直放水,現在卻不放水了?
仔細想了想才明白過來,東嶽這次明面上雖然說的是放過了青城山,實際上卻是敗了,自然心有不甘。這個時候自然不能惹到東嶽半點,也不能給他留下半點口舌,顏鑫瑜和鄭蘊實要是贏得太輕鬆,反而有些假了,所以得難一點,至少得讓大家信服。
敲著椅子又想了好久,起身對這陰差道,“你等會兒。”而後折身招呼旁邊道士,讓他們去喚玄姬玄雅來。
不多時間,玄姬玄雅前來見我,見我後喚了師父,我將她們拉至一旁問道,“那個高英傑這些天做什麼了?”
提起他,玄姬玄雅有些悲憫,滿是同情地說,“整日呆在冰窖中,時常落淚,看來他真的很在意他的妹妹,師父,真的沒有辦法救他妹妹麼?”
我笑了笑,心說他戲還是挺足的,或許是知道我派玄姬玄雅監視他去了,所以才故意做給她們倆看,這倆丫頭不如旁人深諳世事,自然很容易相信,就對她們說道,“你們先去休息吧。”
玄姬玄雅應好,退去,我又讓道士去把高英傑叫來了。
高英傑到後忙問我,“先生可是有救我妹妹之法了?”
我恩了聲,“有了,不過此事有些兇險,需要你親自去完成。”
“好。”他都沒問什麼事情就立馬答應了,然後才問,“什麼事情,先生儘管吩咐。”
我看著他的神情甚至都有錯覺那真的是他妹妹了,打消了這念頭後說道,“此事絕密,不可對任何人提起,如今陰司有兩位將軍正在陽間作戰,他們遇到了困境,我想讓你去幫他們擺脫困境。一旦成功,那兩位將軍就是陰司功臣,必將高升,屆時便可藉助他們之力去枉死城找到你妹妹的魂魄。”
高英傑當即應好,我喚來那陰差,讓他帶著高英傑去見顏鑫瑜他們。
等他們走後,我再叫來道士,對這道士說道,“你潛入葫蘆口,找到黑巾軍中的一個軍師,告訴他,困守他們的陰兵中有一個叫高英傑的人,不管成敗,一定要擊殺了此人!”
高英傑此前幫了青城山不少,這道士不理解,問我,“高先生是我們青城山的恩人,我們豈能恩將仇報?這些天長途跋涉,他從未讓他妹妹離開過他半分,時常偷偷抹淚,人見猶憐,他要是死了,他妹妹要怎麼辦?我們可是答應過他的……”
我道,“如果那真的是他妹妹,他死後我會想方設法復活她,但是他太過危險了,我知道他的來頭。”
這道士還想說什麼,卻不敢說了,無奈前往葫蘆口。
他走後,我總覺得心不安,就親自前去他妹妹屍體所在的冰窖看了下。
她妹妹臉上身上到處是傷痕,以前應該是個花容月貌的人,只可惜變成了這樣,我站在冰床邊看了好一會兒,無法斷定她到底是不是高英傑的妹妹,只說,“希望你們不是親兄妹。”說著轉身離去,眼角瞥在了她身上傷痕上,覺得有些不對,湊近看了看,又掀起我自己衣袖,看了下我身上傷痕,恍然大悟。
她身上傷痕根本不是野獸撕咬的,而是同我一樣,是受盡刑罰的痕跡。
又見她中指上有切過的痕跡,那是施法時釋放中指血的傷痕,說明她是會法術的。
這下我更不懂了,一個會法術的人,為什麼會受盡刑罰?神界如果是往我身邊安插人的話,完全沒有必要先用刑罰殺死一個人,即便他們真的想以野獸撕咬的藉口,神界野獸不少,做這麼假,難道不怕我一眼看穿?
如此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高婉兒在神界受刑,高英傑是帶著她逃出來的,明白過後慌忙跑出去,拉住一道士就道,“快去葫蘆口,追上之前去那裡的青城山道士,告訴他所有安排取消,留高英傑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