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陰司對我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不過從河南這邊鬼門關進入陰司還是第一次,鬼門關守門小鬼也都面生,以前並未見過,我們剛至門口惡犬就狂吠了起來,小鬼立馬上前攔住了我們,詢問我們什麼人。
我直接將身上的司殿任命文書取了出來,幾個小鬼見後立馬卑躬屈膝齊聲呼,“參見司殿大人。”
以往進入鬼門關還會給他們一些好處,不過這次來的匆忙,什麼好處都沒有,就只說了句,“辛苦了。”然後和黃蘊秋他們進入鬼門關。
劉軒出事,應該是淇縣城隍廟帶走的,要麼就是這邊的司殿府帶走的,畢竟這件事情不是很光彩,不大可能是由判官府親自出面。
因為我和黃蘊秋的身份比較特殊,在陰司留有不少案底,進入陰司不敢大搖大擺行走,只能低調前行,選擇進入了淇縣方向,這一路有不少陰魂都在往那個方向去。
我們選擇了最原始的方法,那就是找過路的人詢問刑場的方向,不過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剛到陰司報到的人,知道的還沒我麼麼多,問了十來人都沒什麼結果。
正要另尋他法的時候,見幾個陰差走過,我們立馬上前攔住了這幾個陰差,陰差多是耀武揚威的宵小之輩,見我們只是陰魂,沒有身著陰司的制服,立馬跟我們耍起了官威,“你們三人做什麼?既然已經身死,就速速去城隍廟或者土地廟報到,休要多生是非。”
我將司殿文書取出來,說道,“我是奉先市司殿孫清,你們幾個跟我們來,有事情需要你們幫忙。”
這幾個陰差學會了欺下媚上,顯然已經是陰司的老油條了,自然認得這文書,幾眼就辨別出了文書的真假,確定是真的之後,當即退後躬身拱手,“我們不知道是司殿大人,請大人降罪。”
我說,“不知者無罪,跟我們來一趟,有事情需要你們幫忙,要是處理好了,我們可以在本地城隍爺面前跟你們說幾句好話……”
我是司殿,比城隍爺還要高一級,他們雖然驚異於我的年齡,但是陰司本來就怪事兒多,他們見過不少怪事,只是短暫驚異之後就自己在心中找到了答案,而後跟我們一同前往。
我們三人將他們帶到了旁邊一鐵樹林中,見四周無人,這幾個陰差問道,“大人,什麼事情這麼神秘,需要把我們帶到這偏遠地方來。”
黃蘊秋問道,“你們知道幾個時辰以前陰差抓進來的一個人嗎?”
這幾個陰差想了想好一陣,“今天上面死的人比較多,陰差也都比較忙,抓進來不少人了,不知道您說的是哪一個?”
“陰司再忙也不會白天去陽間拿人,我問的是今天白天抓進來的那個。”黃蘊秋道。
因為說得足夠清晰明白,其中一個陰差回想起來了,說道,“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不過不是我們的人抓的,好像是司殿府派人去陽間抓的,人被帶到了城隍廟,城隍爺已經下令,我們不能接近那個人,大人問這個做什麼?”
司殿府抓人,人卻被送到了城隍廟,不用心眼想都能明白司殿府打的是什麼算盤,他們這件事情做的太冒險了,劉軒身份不簡單,地位相當於陰司的判官,他們卻聯合張伯仁這麼陰了劉軒,萬一尾巴處理不乾淨,東窗事發的話,牽連的人就太多了。
司殿府很聰明,人抓來了直接甩給了城隍廟,由城隍廟來處置劉軒,到時候即便東窗事發,司殿府就可以把事情推卸給城隍廟。
黃蘊秋繼續問道,“那個人現在被關在哪兒?”
這幾個陰差不敢不回答,知道情況的立馬說道,“具體我們不大清楚,不過好像直接被送入了刑房中,應該是犯了什麼重罪的人,需要立馬處理。”
“刑房在哪兒?”黃蘊秋又問。
我們問得太細緻了,這幾個陰差已經生出了疑心,摸了摸身上的鐵索,反問我們,“幾位大人問這個做什麼?為什麼不去直接問城隍爺?”
黃蘊秋問得太著急了,這些人怕是嗅出了陰謀的氣息,開始變得小心謹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