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即將起身時,我和她的跟前卻出現一人,站在我們跟前,我和她緩緩抬頭看上去,見這人面貌時會心一笑,來人不是幫人,正是柳承。
柳承緊皺著眉頭看著我,又見我鼻血長流,說了句,“臭小子,你是不是念法咒了?”
我嗯了聲,向柳承投去了求救的眼神,柳承搖頭嘆了口氣,伸出手來在我的後腦勺上摸了下,只感覺一股熱氣從後腦勺灌入進來,在全身遊走,最後到了腦袋一熱,我竟開始冒出了虛汗。
柳承摸了下之後就在旁邊坐著了,等我這陣虛汗一過,頭疼消失得無影無蹤,鼻血也止住了,再看向柳承,柳承才開口說道,“你對修道有了解嗎?”
我搖搖頭,怔怔看著柳承,心說今兒少不了一頓教訓了。
柳承道,“修道又叫修真,其中的真有兩種解釋,第一種叫做返璞歸真,第二種指的是真氣,而一個道士是否有真本事,就看體內真氣的多少,掐印、接陣、步罡、法咒都需要真氣加持才能有效。道教有三年入門、五年入道的說法,一般道士入門五年才可能煉出真氣,你才拜入道門多久就敢妄用真氣唸咒,還好我就在這附近,否則你死了都活該。”
聽得柳承訓我,陳瑩瑩滿臉不忍,但她向來害怕柳承,又不敢勸說柳承,只對我投來鼓勵的眼神。
我就知道柳承會教訓我,心悅誠服哦了聲,問柳承,“咋樣才能煉出真氣呀?”
柳承瞥了我一眼,“坐忘守一,致虛極,守靜篤,真氣自然就成了,平時讓你們做早晚課就是讓你們靜心止念,不過我看你們沒一次是認認真真在做早晚課。”
之前做早晚課,確實都是在東張西望,要麼就說話去了,要麼就神遊去了,又問,“那什麼又是真氣?”
柳承滿臉嚴肅看著我,“吃了虧了,現在知道好好學了?”
我嘿嘿笑道,“您以前也沒教過啊。”
柳承聽我這麼說,伸手就要敲我,不過見我剛流了鼻血,忍了下來,說道,“真氣的前身叫做元精,這周圍空氣中有,你自己身體裡也有,這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籠統稱為天地的精氣。而真氣的氣又稱為‘炁’,指的是金木水火土五種能量,這種能量就是由元精轉化而來的,道教丹鼎派將這過程稱作‘煉精化氣’。”
我聽得似懂非懂,反正大致意思就是,要把身體裡和周圍的元精,透過致虛極守靜篤的手段演化為真氣,然後就可以施展道教法術了。
柳承見我點頭,也不再多跟我傳授這些知識,只說道,“能施展除八大神咒之外的法咒,只有入道有一段時間的修道之人才能做到,你現在體內真氣不足,以後萬不可動用這些法術。”
“那別人欺負我咋辦,我都不能還手嗎?”
柳承道,“你怕人三分,人就壓你七分,即便你本事比不上別人,只要氣勢足夠強,別人摸不清你的底細,也不會輕易對你動手。”
“就是裝唄。”我幽幽道。
柳承笑了笑,“可以這麼理解,第二個方法就是用別人的法器、符紙等物品,那樣不用消耗你自己的真氣;第三個方法就是跑。”柳承說了這後,也不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起身往前走去,我和陳瑩瑩連忙跟了上去。
跟上柳承後,問起了他在陰司是怎麼從東嶽大帝手裡離開的,柳承默不作聲,一直走了好一陣,柳承才回頭對我說道,“趙靜姝的屍體撈起來了嗎?”
我搖搖頭,“還沒有,袁守一他們已經去了青龍堰,我估計撈不起來。”
柳承嗯了聲,又往前走了截兒,才回頭對我說,滿臉認真地說道,“你想到陰司當帝王嗎?這是我們老一輩的願望,不應該強加到你的身上,你有選擇過自己想過的生活的權利。如果你不想當的話,我就再等其他人出現。要是你願意當的話,從今天開始,我就推你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