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年始終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他們所有人也都心照不宣的跳過這個話題。
季節將沈一年的輪椅推到餐桌前,在他身邊落座:
“想吃什麼?”
沈一年:“你知道的。”
季節沒有說話,默默夾起幾塊牛肉和毛肚燙了下去。
“嘖。”
沈白景雙手環胸,邁著大長腿坐下。
“我說,好兄弟,你是個女人的事情瞞了我這麼久,怎麼說也得罰酒賠罪吧?”
這事黎七念是真不厚道。
難怪她以前被注射du品以後,沈一年特地給她安排了一位女醫生當助手,他當時還以為是他哥良心發現,終於知道心疼弟弟了,沒想到只是為了防著他……
想到這裡,他幽怨的眼神看向了沈一年。
“哥,你也得罰。”
沈一年坐在輪椅上,一副高風亮節,人間紛擾與我無關的清高模樣:
“我失憶了。”
言下之意,誰是你哥?
沈白景給他倒了一杯酒:
“不行,你不能總拿失憶當藉口,該罰還是得罰……”
被他和黎七念聯手瞞了這麼久,他心裡咽不下這口氣!
“季隊,有人企圖灌醉你的嫌疑犯。”
沈一年坐著不動。
沈白景:“???”
不是,喝酒和嫌疑犯有啥關係?嫌疑犯就不能喝酒了嗎?
季節一個冷眸掃向沈白景。
沈白景:“………”
“喝一點,沒關係的。”
他急忙改口。
“再說了,嫌疑犯也有人身自由,喝酒這件事兒,你管不了。”
季節面色平靜:“根據《刑法》第277條規定:妨害公務罪,又稱“阻礙執行公務罪,根據……”
“打住打住!”
沈白景捂住腦袋,將目的物件改成了黎七念。
“你總不是嫌疑人了吧。”
“可是我得學習啊。”
黎七念扯著學習的幌子。
“我現在白天學,晚上學,學得可認真了,你想灌我酒,也得先問問我老師同不同意。”
沈白景一頭霧水:
“你們a大的老師這麼變態,晚上也要教學?”
晚上是睡覺的時間,怎麼可以用來學習?
“不是a大的老師。”
黎七念笑著搖了搖頭。
“隆重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私人家教,江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