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知道了”是什麼意思？！是要帶過來還是不要帶回來！
這時校長已經走到了助理面前，臉上帶著關切的笑容：“蘇默那孩子沒事吧？”
聽著校長的話，謝助理臉上帶著職業化的笑容，心想蘇默那孩子有沒有事不知道，但顧總指定是有點事，給個指示都給不明白了。
“不用擔心，顧總在裡面安撫....”謝助理說到一半突然話鋒一轉，“吳校長，貴校在給學生提供學習環境和措施確實可圈可點...”
校長聞言眼睛一亮，正要順著話頭接下去，卻聽謝助理話鋒陡然一轉：“只是這都是些表面功夫，也掩蓋不了校記憶體在的霸淩問題，您說是不是？”
吳校長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前一秒還幻想著顧氏集團的捐贈，下一秒就被“霸淩”二字驚出一身冷汗。
作為一校之長，最怕的莫過於自己的學校出現校園事故，什麼霸淩，集體鬥毆，學生自殺，都是吳校長怕聽到的字眼。
他立馬想到是不是因為剛剛吳凱的小打小鬧讓謝助理誤會了，連忙解釋道：“謝助理你誤會了，如果是剛剛那件事，那都是學生們之間常有的惡作劇，應該還沒有到那種程度....”
“哦？是嗎？原來這叫惡作劇啊....”辦公室的門突然開啟，顧言牽著蘇默站在門口，冰冷的眼神直視著吳校長。
顧言淡漠的目光在吳校長身上停留片刻，只見這位校長剛整理好的西裝領口又滲出汗漬。
在顧言的注視下，他慌忙擠出笑容：“學生裡要是真的出現這種事，我們一定會嚴查，保護每個學生在學校的安全和學習環境。”
聽著吳校長的空頭話，顧言頓感無趣。
他牽起還在為發訊息的事鬧別扭的少年，徑直朝隔壁吳凱所在的房間走去，頭也不回地對謝助理吩咐：“把那三個人帶過來。”
吳凱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刷手機，姿勢有些吊兒郎當，負責看管他的校領導欲言又止，也不好一個人教育吳凱，畢竟這些京市的大少爺，哪個都不是他能隨便管的。
但當顧言牽著蘇默走進來時，吳凱不自覺地挺直了背，他警惕地看向顧言，放下了手中的手機。
校長亦步亦趨地跟在顧言身後，整個人繃得緊緊的，生怕顧言一個不高興，讓自己這校長以後當不了了。
顧言帶著蘇默在吳凱對面坐下，目光冷淡地掃過去。
還沒等他開口，吳凱就沉不住氣了：“你到底想怎樣？我今天誤傷的是校長，又不是你牽著的這個啞巴，有必要一直扣著我不放嗎？”
聽到“啞巴”二字，顧言眼神驟然轉冷，但他只是輕輕摩挲著蘇默的手讓自己冷靜下來：“你今天的確是誤傷，畢竟...”他語氣陡然轉冷，“你平時都瞄得很準。”
吳凱聽著顧言這話，反倒不心虛，往身後的沙發一靠，掃了一眼蘇默。
隨後露出厭惡的神情，“是，您說的沒錯，但是您知道他在學校都做了什麼事情嗎？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兒的人嗎？”吳凱說得信誓旦旦，彷彿對蘇默的“真面目”瞭如指掌。
不等顧言追問，吳凱就迫不及待地要在“家長”面前揭穿蘇默的“偽裝”，嗤笑道：“蘇默的確在學校的成績很好，但是成績好可不代表人品好，您知道他上課偷拍我們班上女生換衣服的照片嗎，還偷偷的藏在自己的課桌裡。知道他偷東西、欺負自己的弟弟、打架，和一些不良的人混在一起嗎？”
吳凱說完眼睛看向蘇默，“您想必不知道吧，畢竟他長著一副可是很能矇蔽人的模樣，在您面前裝乖，背地裡指不定多陰暗呢。”
“所以這就是你們全班一起對他‘惡作劇’的理由？”顧言周身氣壓驟降，銳利的目光如刀般刺向吳凱。
吳校長聽著顧言第二次重複自己說的惡作劇三字，心中不由的感到一陣不妙。
只聽顧言繼續道：“在門框上放水桶捉弄他？把他鎖在廁所裡？藏他的課本？在他書上亂塗亂畫？撕他作業？往課桌上潑水？在黑板上寫侮辱他的話，然後拍影片發出來，和全班人一起嘲諷他、用異樣嘲諷的眼神看他？”
吳凱被顧言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慌，但這個年紀的男生最是要面子，他硬著頭皮道：“對！至少我是光明正大的！他搞那些下作的小動作，偷偷摸摸的才惡心！表面裝得老實巴交，誰知道背地裡是什麼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