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了一會兒之後,蘇默用腳踹到了那人,只聽對方“嘶”地倒吸一口冷氣,似乎被激怒了。那人一把將蘇默按倒在地,用一隻腿用力的壓在蘇默的後背,防止蘇默起身,但緊緊覆蓋在蘇默眼睛上的那一隻手沒有松開。
被壓倒在地的蘇默更加害怕了,他試圖直起身子,但是身後像是有一塊巨石一般,無論如何也撼動不了。緊接著,蘇默感覺自己的腦袋被套上了一個袋子,那人才終於松開放在自己眼睛上的手。
蘇默想甩頭將袋子甩掉,但是袋子的開口一角似乎被那人壓住了,身後的人正用繩子將他的手腳捆住,動作粗暴而迅速。隨後,那人用力一扯袋子,蘇默整個人都被裝了進去,眼前一片漆黑,呼吸也變得困難。
三瘸子有些吃力的扛著蘇默,但是期間蘇默一直扭動著身子在掙紮,時不時發出一些氣音讓三瘸子有些煩躁,萬一突然被人看到就暴露了,畢竟袋子裡裝個小孩還是很明顯的。一路上三瘸子都左右張望了,往沒人走的小路朝村口去,那條小路甚至不能叫路,畢竟已經全部被雜草掩蓋,不複當初的模樣了。
就在這時,三瘸子兜裡的手機也開始響了起來,三瘸子嘖了一聲,並沒有理會,繼續扛著蘇默往前走,很快三瘸子就看見了遠處的倆人,一個是馬武能,另一個則高高瘦瘦的,帶著一副銀絲眼鏡,小動作很多,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三瘸子急忙朝倆人招了招手,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身上的袋子,馬武能見狀立馬上前幫了一把三瘸子,三人對視一眼。那個戴眼鏡的男人顯然不打算動手,只是點了點頭,幾人立刻地朝著村裡廢棄的礦場走去。
蘇默能感覺到人變多了,他有些不知所措,整個人縮在袋子裡裡止不住地顫抖。他的手腳被粗糙的麻繩緊緊綁住,繩子磨著他的面板,帶來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而混亂,恐懼像潮水一樣湧上他的心頭,但蘇默依舊沒有放棄掙紮,他盡全力扭動著身體想要將自己和袋子從那些人的手裡掙脫出去。
馬武能和三瘸子本以為一個孩子掙紮不了太久,可一路上蘇默的鬧騰讓他們越來越不耐煩。馬武能眉頭一皺,心裡冒出一股火氣,想直接把袋子丟在地上踹一腳,讓裡面的人老實點,小孩子嘛,嚇一嚇就聽話了。
但是眼鏡在此時朝馬武能看了一眼,馬武能立馬換了一副表情,笑著壓低聲音解釋道:“脾氣太爆,一下改不了,下意識的動作......”
很快,三人就看見了那個礦場,三瘸子掃了一眼四周,帶著倆人來到了一個倒在地上的機器後面,隨後抬了抬下巴示意就這裡。
戴眼鏡的男人環顧四周,皺了皺眉,顯然對這裡的環境不太滿意。但條件有限,眼前這孩子又不是自己的學生,沒法拿捏,自然也沒機會哄著去個更舒服的地方了。他只能點了點頭,勉強接受。
三瘸子並不想讓蘇預設出自己,便迅速退了出去。馬武能則覺得一個小孩子沒什麼可怕的,拿捏起來輕而易舉。他主動伸手,一把扯下了套在蘇默頭上的化肥袋。
蘇默眼前驟然一亮,刺眼的光線讓他有些不適應,眯了眯眼睛。他的小臉上滿是淚痕,顯得十分可憐,頭發上的發卡也不知掉到哪裡去了。那雙漂亮的眼睛紅紅的,正惶恐不安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馬武能看見蘇默的模樣一時間有點不得勁,便偏了偏頭朝身邊的眼鏡看去,只見那人正盯著蘇默,整個人像是喝醉了酒一樣,呼吸變得沉重,臉頰甚至微微泛紅,眼神中透著一股令人不適的狂熱,馬武能頓時感到一陣惡心,忍不住皺了皺眉。
但這時旁邊的眼鏡卻是有些不耐了,他掏出錢包,抽出一疊紅色的鈔票遞給馬武能,語氣冷淡地說道:“剩下的到手再給,你沒事就趕緊去望風吧,別在這兒礙事。”
蘇默不知道為什麼,即使眼前這個穿著整齊、戴著斯文眼鏡的男人看起來比馬武能溫和,他卻有一種直覺,這個人比馬武能更可怕。於是,他本能地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馬武能,被馬武能抓住自己最多是挨頓死打,而那個戴眼鏡的男人,似乎會做出比打人更加恐怖的事情。
馬武能移開了視線,伸手接過男人的錢,正要說些什麼,聽突然見三瘸子那邊傳來一陣慘叫,立馬警惕的朝聲音那邊看去,卻什麼也沒看到。
“嘖,那死瘸子應該是摔了吧,”眼鏡男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似乎對三瘸子的狀況毫不在意,“你趕緊過去看看,順便處理一下。這裡沒你的事了。”
蘇默看著馬武能離開,心裡更加恐懼,手腳被綁住的他只能蹭著地面,一點點往後挪動,試圖拉開與眼鏡男的距離。
這時,只見那戴眼鏡的男人蹲下身,將自己的臉朝蘇默的臉湊近,一股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令人作嘔的壓迫感。蘇默本能地皺眉,偏頭躲開,但男人似乎並不惱火,依舊是笑眯眯的,就像是蘇默的躲避在他的眼中就是一隻無路可逃但垂死掙紮的小動物。
隨後他伸手強硬的抱住了蘇默,將人拉到自己身前,力道大得讓蘇默幾乎喘不過氣。男人的手緊緊箍住蘇默的肩膀,另一隻手則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男人端詳著蘇默的臉,嚥了咽口水,好像蘇默是一道美味正等著自己品嘗。
接著他箍著蘇默肩膀的手慢慢下滑到蘇默的腰間,那手像一隻濕滑粘膩的毒蛇,鑽進了蘇默的衣服裡,讓蘇默渾身發抖,眼淚不受控制地湧了出來,心裡充滿了絕望和恐懼。他拼命掙紮,但男人的手像鐵鉗一樣,牢牢地禁錮著他,讓他無法逃脫。
那惡心的手在蘇默的背脊上游走,蘇默的胃裡一陣翻湧,幾乎要吐出來。男人的聲音低沉而黏膩,像是一條毒蛇在耳邊吐著信子,道:“別害怕,默默,接下來叔叔會帶你體會快樂的事,你會喜......”
話未說完,一根木棍突然從側面狠狠砸在了男人的頭上,鮮紅的血液沿著男人額頭緩緩流下,蘇默嚇得瞪大了眼睛,呼吸幾乎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