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赫淮還以為他是含蓄,現在才明白,他是不想刺激到他,怕赫淮忍不住成結標記他。
對apha來說,沒有比這個更直接的邀請。
但陸鹽現在這麼做,除了安撫他身體的疼痛,更多是想確定赫淮的腺體有沒有恢複正常。
因為小時候的特殊經歷,他們在精神層面有一種很深的羈絆。
赫淮變強的動力來源是陸鹽,以前他很弱小,保護不了陸鹽,那個時候他們經常被人欺負,越這樣他越想保護陸鹽。
在極端的生存環境中,形成了一種極端的感情——他無法忍受有人傷害陸鹽。
在這方面他們倆是出奇的一致,他受傷可以,赫淮要是受傷,陸鹽一定會跟對方拼命。。
他希望赫淮能好好的,哪怕沒有他,也能好好生活。
陸鹽的安撫讓赫淮心情既平靜,又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鈍痛。
他過回身,靜靜望向陸鹽,對他說,“其實沒有易感期,對我也沒什麼太大的影響。”
這七年除了沒有資訊素,對赫淮的生活沒造成什麼困難。
只是在陸鹽回來後,壓抑了七年的東西才爆發了,讓他有一段時間經常想把陸鹽關起來。
陸鹽癱著臉,好一會兒才說,“有病還是要治療的。”
赫淮‘嗯’了一聲,“慢慢治。”
有陸鹽在身邊,他什麼病都不會有,知道陸鹽心情不好,他沒說出口。
雖然這麼說會讓陸鹽心軟,但同時也會加重他的心理負擔。
赫淮現在明白,當初陸鹽知道加西被科萊昂成結標記,為什麼會那麼生氣,加西死後,他心情也不好了很長一段時間。
他避開這個話題,但談了一個更沉重的,“你母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陸鹽垂下眼,“她曾經說,科學只是為了求真,解開暗介物質的謎,也是想用科學的視角瞭解這個世界,並不是為了殺人,更不是為了製造殺人武器。”
赫淮:“她不像是會幫前總統秘密製造殺傷性武器。”
陸鹽:“我也不信她會,我記得她好像辭去了實驗室的工作,這話就是她在家跟我父親說的。”
赫淮問,“那你父親對這件事是什麼態度?”
陸鹽皺著眉,怎麼也想不起這段記憶。
那個時候他才十歲,他母親是個性格很好的人,說這話時情緒很激動,所以陸鹽才有這麼深的印象。
他搖搖頭,“我忘記了,後來可能父親把房門關上了,我沒聽見他說什麼。”
“但我看過他跟前總統的通訊記錄,對方是讓我父親把放射性金屬帶回主星給他,前總統的意思是要親自調查這件事。”
赫淮覺得這件事有很多漏洞,“可是在你父親帶放射性金屬來主星的路上,前總統已經坐星艦逃亡。”
如果他真的打算徹查這件事,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逃走呢?
“我也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陸鹽得到的資訊也很片面。
赫淮抓住關健所在,“你是怎麼知道前總統和你父親的通訊內容,是你父親給你看的?”
陸鹽:“不是,是捷森特告訴我的。”
赫淮覺得捷森特知道的太多,他的行為動機也很可疑,不由問,“他跟總統,或者說跟你父母有什麼關系嗎?”
陸鹽解釋,“他跟我母親是同事,他也是實驗室的負責人之一,不過他只是管理者,不直接參與實驗。”
參與實驗的大多數科研人員,都死於那場意外的爆炸的事故,連同整座城市都遭殃。
陸鹽的母親倖免於難,可能就是因為她早就辭去相應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