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聯合著林夕幾人,起初配合還有生疏,漸漸也變得默契起來。
許是察覺到危險,角馬奮力掙紮,頭頂的尖角劃過玄危燕手臂,鮮血瞬間湧出。
尖角殘留的鮮血沿著角逐漸滑落,拖拽出鮮紅的痕跡,沖開其上蒙著的沉灰,短暫發出一陣亮光。
“嗚——”
角馬發出悲鳴,一雙空洞的眼突然流下淚來。
蘭習昌心中一噔,來不及多想,最快反應過來,對著角馬頭頂揮下一劍,意圖斬落它的尖角。
劍揮出,卻砍到了虛處。角馬頭上的角光芒越來越甚,眨眼間從它頭頂脫出,直直朝玄危燕飛去,沒入她的體內。
而角馬也在同時化為純粹的墨黑,軀體無力癱倒,轟然砸在地面上化為齏粉,與蕩起的煙塵一起飄搖飛嚮明月。
在場人無不被這一變故驚得回不過神。
“怎麼回事,剛剛那是什麼?”
莫語春短暫驚訝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忙朝玄危燕跑過去。
她本就因為擔心靠得很近,很快抵達。
“你沒事吧?”
方才休息了會,在充足的月輝照耀下,莫語春體內的靈力很快恢複好,碰上玄危燕手上的手臂便著急地要為她療傷。
並不明顯的柔和白光一閃而過,玄危燕體內的疲乏也一掃而光,她面色卻不好,身體宛如承受著某種劇痛一樣,細密發著難以察覺的抖。
她的聲線同樣不穩:“我、沒事。”
林夕和才趕到的厲才芩一行人擔心地圍過去,“師叔,你怎麼樣?”
玄危燕閉目壓□□內從骨頭蔓延出的灼燒感,頸側青筋跳動,隱有白光閃過。
“呀!”莫語春驚呼,“你身上好燙。”
連她探入的靈力都被燒了一下。
怎麼回事,是因為剛才進入她體內的白光嗎?
看玄危燕狀態仍然不好,莫語春還想再為她治療一番,手卻被姚含光拉住。
“可以了莫語春,我們要盡快離開。”
姚含光警惕地看向斷崖上的天陽宗眾人,敏銳察覺到了危險。
天陽宗為首的弟子居高臨下的看著斷崖下的場景,神情冷厲無情:“等下清場後,殺了她,毀掉月神秘寶。”
他們認定方才的白光就是眾人此行尋找的月神秘寶。
離得太遠,他們的話沒能落到岸邊的人耳中,更遑論玄危燕此時耳邊都是嘰嘰喳喳關切的聲音。
離她最近的人是莫語春,就靠在她手邊,琥珀色的眼睛盛滿擔憂,在夜色下色澤像極了楓糖。
玄危燕翹起唇角:“害,沒什麼大事,都圍著幹嘛?散了散了。”
莫語春:“真的嗎?可是那道白光……”
莫語春的話沒能說完,人牆外突兀地傳來一聲嘆息,吸引眾人注意。
“哎。”
白心惠抱臂隔著人群看著玄危燕,聽到嘆息,她轉頭瞪向身側的蘭習昌,“你又想說什麼?可顯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