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習昌同樣冷哼:“枉你還是金丹修士,那靈貓內虧,妖丹已破,本就活不長久。我也不過是給它一個痛快。”
聽到這句話,見蘭習昌言之鑿鑿,厲才芩要說的話頓了一下,下意識推算起來。
……不錯啊,雖有病災死相,可卻是個壽終正寢的主啊。
但是妖丹破了,那靈獸要怎麼活下來?
厲才芩萬分好奇,不過有句話她忍了很久了。
“兩位,其實吧,我覺得我們小師叔可能就是那麼手欠,隨手一丟,真不是故意的。”
按她小師叔的性子,只有這樣才最可能。
什麼幫忙見義勇為的,聽起來完全不像是她會做的事。
畢竟當時暮回派的事,她這位師叔完全是奔著熱鬧,故意挑事去的。
而且說是見義勇為,這不是把她們金財主打成反派了嗎?
“啊嚏——!”
莫語春重重打了一個噴嚏。
玄危燕聽到聲音,立刻湊過來:“我就說吧,這貓不是好貓,看,它都害得你打噴嚏了。”
兩人此時正在後山藥田邊,莫語春格外鐘情這裡,玄危燕也不想去前山見人,便和她一起在藥田邊蹲著。
袁眠嫌這一幕刺眼,回藥t廬煉藥去了。
一時間,整片藥田只有蟬鳴與貓叫。
喵嗚喵嗚的,鬧人的緊。
莫語春不想被玄危燕問及道法,便開啟籠子放出了靈貓,將話題引到如何安置它上去。
“你要養它嗎?”
“不養,好麻煩。”
玄危燕往旁邊躲,手卻有些躍躍欲試,想要摸一下貓。
她這麼想,便也這麼做了。
不曾想,原本在籠子裡乖巧安靜的貓,在她伸出手靠近的瞬間亮出了爪子,狠狠抓了她一下。
玄危燕:“嘶——好壞的貓。”
“你嚇到它了。”
莫語春重新抱出縮回籠子裡瑟瑟發抖的靈貓,低頭順了順它打結的毛發,同時將一股靈力注入它的體內。
才注入不久便重重打了個噴嚏。
玄危燕湊近還要說些什麼,忽然留意到靈貓的皮毛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富有光澤起來,眼瞳也回複神采,原本的死相不見。
這一變故,玄危燕這才發現面前這只靈獸體內沒有妖丹。
不應該。
這已不是道法特殊可以解釋得通的了。
面前的少女仍是一副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特殊的模樣,低著頭,蔥白的手指一點點拂過靈貓脊背。鼻頭小巧,睫毛彎翹,渾身透露著乖巧意味。
“你……”
才說出一字,玄危燕停下。
算了,誰都有秘密。
在莫語春投來的疑問目光中,玄危燕換了句問題:“它怎麼在你懷裡這麼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