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黎一箏拉著她的手,莫語春空不出多餘的手去搜尋,就隨便指了一部外國片子。
“135分鐘,可以吧學姐?”
黎一箏抽出光碟看了下片長。
“嗯。”
落地燈很快被關上,簡單的過場後,電影進入正題。
莫語春看了開頭幾秒錶情就變了。
電影只有英文字幕,搭配上過快的語速,她尚未反應過來上一句的含義,新的長句子又來了。
“……”
莫語春瞄了眼黎一箏,想看看她的表情,結果視線剛有偏移便被抓包,和黎一箏對視在一起。
也不知道黎一箏從她臉上看出了什麼,突然傾身過來,鼻尖親暱地蹭了蹭她的臉。
吐息打在頸側,帶來一片過電般的酥麻。
莫語春幾乎以為黎一箏要親上來了。
但她沒有,很快就收回身子重新看向幕布。
這下顯得莫語春剛剛在胡思亂想了。
她往外挪了挪身子,只移動了一點,很快感到了阻力。
身上的裹著的毛毯不知何時被黎一箏壓住了一角,她側臉對著莫語春,目不斜視,像是絲毫沒有察覺一樣。
莫語春從偷瞄變成正大光明的看,她想知道黎一箏什麼時候才能發現。
又或者,她其實一開始就知道。
投影儀兢兢業業地工作,電影仍在放映,它唯一的觀眾卻也移開了視線。
挨著黎一箏一側的毛毯拉拽感加大,黎一箏又靠了過來。
她的五官在莫語春眼前放大,莫語春下意識閉上了眼。
失去視力後,其他感官變得尤為敏銳。
壓在唇瓣上的溫度是柔軟的,力道是無禮的,熟悉又陌生的氣息沿著唇縫哺入口腔,上顎和心尖一起瘙癢起來。
電影放的是什麼呢?莫語春不知道。
或低或高,或急促,或輕緩的對話淪為背景音,耳邊只有心跳聲始終如一的響亮急促,到後面又多了兩道呼吸聲。
莫語春舔了下發熱的下唇,然後才睜開眼。
黎一箏湊過來,和最開始那樣,蹭了蹭莫語春的臉,動作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纏眷意味。
電影放的是什麼呢?兩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