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有什麼重要的資訊轉瞬即逝,沒有被及時的抓住,傅培淵眉頭微動,突然問道:“我當時吩咐你挑一款手錶,你是出於什麼原因挑中的它?”
段特助一愣,解釋道:“我曾經見過祁先生佩戴那款手錶,時隔多年仍然記憶猶新,當您提出要挑選一款典雅大方的手錶時,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它。”
他當時以為是三爺自己佩戴,沒料到是要送人禮物,所以才會選擇那款,否則的話肯定是要投其所好選越先生喜歡的款式。
傅培淵卻是被他說的眼眸一動,呼吸不自覺的急促,他問:“阮清?”
“……是的。”段特助答,解釋道:“六年前我曾經陪同趙總前往經年傳媒簽訂一份合同,雖然接待人並非祁先生,但出門的時候無意間倒是有一面之緣。”
阮清從不經手有關傅氏的合作,他也僅僅是在出門的時候無意間見過對方一次,當時對方尚未病重,雖然已經息影轉為幕後,但依舊風流做派不曾改。
他攬著懷裡的美人有說有笑的和他們一行人擦肩而過,美人很出挑,卻不及他一半的風采,面冠如玉膚若白玉,手腕上那款鉑金色帶著暗紅花紋的手錶被襯託的熠熠生輝,亮的令人移不開視線。
時至今日,那副場景依然記憶猶新。
“阮清有一塊同樣的手錶?”
冷淡的疑問聲讓段特助從記憶中回過神來,他抬頭,便見三爺臉色沉沉,黑眸晦暗不清,強勢的口吻帶著幾分急迫,吩咐道:“查清楚,是不是一樣的手錶,現在就查。”
段特助連忙應下:“好的,馬上給您答複。”
三分鐘後,他再次推門而入,已經有了答案:“三爺,的確是同一塊手錶,那款表祁先生已經佩戴了近十年,最初是藺家少爺藺情所贈送,我查到了當時的購買記錄。”
傅培淵從沉思中睜開眼,玄景曜那聲輕佻的“傅小三”找到了來源,與段特助的彙報聲交融在一起,讓他長久以來的疑惑終於有了答案,雖然不是斬釘截鐵,卻也八九不離十。
……
另一邊
玄景曜從頂樓下來,毫不意外的收獲了不計其數的探究的目光,偏偏沒有一個人敢在風口浪尖跑上來攀談,他就順順利利的回到了司明修的辦公室,並將這裡當成自己的窩,隨意的斜躺在沙發上開始打遊戲。
陳圓興沖沖的跟進來,自從和楊桃成為閨蜜後,她的性格也開始往那邊不著邊的方向靠攏,見到玄景曜甚至可以壞笑的調侃:“越哥……不對,我是不是該喊總裁夫人了?”
玄景曜從《狼人殺》介面退出來,瞥了她一眼,也不生氣,只問:“圓圓,你現在月薪多少?”
陳圓眨眨眼,誠實的回答:“剛剛到應納稅額的及格線。”
玄景曜輕飄飄的問:“納稅多肉疼,需要我幫你把工資降下來嗎?”
靠!威脅!
在金錢的威脅下陳圓果斷的屈服,皮一下的火焰睡覺被掐滅,她撲上去,可憐兮兮的求饒:“越哥,我錯了。”
玄景曜勾唇,又問:“想多納稅嗎?”
多納稅,那自然就是漲工資,陳圓毫不猶豫的點頭,頻率簡直像小雞啄米:“想!”
玄景曜拍拍她的狗頭,吩咐道:“以後看到傅小三,乖乖的喊越嫂,懂不懂?”
陳圓:“……”
陳圓將頭從他的手掌下移開,默默地往後退,弱弱的說:“別了吧,傅三爺現在才是我老闆,我要是跟著你一起調侃他,會被開除的。”
玄景曜張了張嘴,還沒說話,門口就傳來冷嗖嗖的質問聲:“喊越嫂?怎麼,你打算和他長長久久了?”
二人朝外看去,就見司明修不知在門口站了多久。他的身體站的筆直,襯衫繫到最上面的一粒,臂彎處搭著一件黑色外套,冷峻的面容比平時還要冰寒,金框眼鏡折射出銳利的光芒,黑眸冷冷的盯著玄景曜看,眼神跟刀子似的,恨不能在他的身上戳十個八個窟窿,尤其是關鍵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