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之鑿鑿,昭告她才是提出和離之人。
沈東陽表情頃刻變化,慌亂與不悅一閃而過,停在蹙眉上,忍不住反駁教書先生的話,“我與雲娘感情深厚,從未有和離之說,我更不會休了她,您太讓我失望了。”
教書先生沒料到事情會如此發展,親手斬斷救命稻草,一時絕望意外交加,眼珠越發渾濁,聲音弱了幾分,“我也是心急如焚,才口不擇言,我……”
杜雲娘懶於聽他辯解,抬手示意他打住,森然目光轉向為未發一言的阿文,“你老大不小,遇事還要縮在自家父親身後?可真是讓我開了眼。”
那阿文神情尷尬,支支吾吾,雙手端著,沒接話。
“阿文前些年鄉試落榜,之後就瘋瘋癲癲的,您多體諒,況且小孩子說話多半有誇張成分,說不定是福寶太害怕記岔了。”教書先生仗著自己的聲望,話裡話外開始給孩子潑髒水。
杜雲娘怒氣上湧,氣極反笑,“您的意思是我家福寶在撒謊?她若是因為太害怕記岔了,那也是您兒子做了什麼讓她害怕的事。”
“還是說,您的意思是,只要沒有傷及性命,恐嚇下孩子也是無所謂的?那日後其他家的孩子遇到這樣情況,您也打算這麼敷衍了事嗎?”
說到其他家,圍觀的路人才又開始議論,畢竟他們中也有孩子在學堂上學,若是他們遇到這樣的事,恐怕無處說理。
“你這是什麼意思,”教書先生見她油鹽不進,忽的變了態度,沒了方才的求饒,冷硬地,“你糾纏這麼久,是不是為了錢?”
這倒打一耙的功夫讓人大吃一驚,沈東陽眉頭皺得很緊,杜雲娘倒是一點都不意外,直直地迎著他的視線,“你那點家底,我還看不上,我只要你給我的女兒道歉。”
堂堂一個教書先生給小屁孩兒道歉,這說出去他的臉往哪兒放,況且道了歉不就承認變相承認他兒子的所作所為了嗎。
“今後我會管教好阿文,這次就這麼算了吧。”他不肯道歉,“你一個女人家也不該如此咄咄逼人,叫鄰里鄉親如何看待你?”
好一個軟硬兼施,杜雲娘無奈搖頭,露出些無趣來,歪頭看著教書先生的眼睛,“我本以為你雖然不懂為人父,但好歹知是非,現在看來是我高看你了。”
“竟然說得出是福寶撒謊這種話,你可真是小刀劃屁股,開了眼了。”杜雲娘絲毫不讓,“我只要聽你一句道歉,至於原不原諒是福寶的事。”
她卯上了要聽道歉,教書先生礙於顏面不肯低頭,雙方一時僵持。
有孩子要上學的家長對杜雲娘生出不滿,認為她在無理取鬧,忍不住出言,“老先生也不是故意的,誰不維護自家孩子,你就大度一點又如何?”
“說得好,誰不維護自家孩子,我家福寶因為心善,多給鄰桌買了支筆就被訛上了,這次放過他,下次是不是要說都給過了再給一次又何妨?”杜雲娘可見過太多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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