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沈東陽一人在原地,想到皇帝下的死命令,他眼睛沉了沉。
他在鎮子上貼廣告的同時,杜雲娘也請吳嬸幫忙村裡吆喝,不少不太富裕的家裡都紛紛來應聘。
杜雲娘粗略地看了看,留下了兩個為人比較老實且家裡實在困難的,打發走其他渾水摸魚的人。
鎮上陸陸續續也來了不少找活兒的人,對於鎮上來的,她就仔細許多,恨不能摸清對方的祖宗十八代。
最終攏共留下六人。
趁著距離收割水稻還有點時間,她帶著六人上山,簡單犁了田,又漚了點肥,利落地種下蔬菜種子,叮囑他們每日輪流來打理。
杜雲娘一邊教他們一些常識,一邊有意無意打探著鎮上的情況,得知馬上又到年中賦稅時,知府大人正在發愁,想多交些,又怕百姓心有怨言。
“市集上菜價那麼高,他都不怕你們有怨言,到了賦稅這裡,反而突然良心發現了?”杜雲娘半開玩笑地試探。
“話可不能這麼說,菜價是咱們老百姓受著,誰又有那個能耐鬧到聖上跟前去,但糧食可不行,若是交出多的來,聖上必然會派人探查,這一查不就查出來了嗎。”
其中一人猜測。
說得很有道理,若是交得多,豈不代表可以變相引來聖上?
她心中有了計劃雛形。
抽空讓肆仟給來鳳酒樓送去了新鮮的蔬菜,門前也被一掃而空,好在青菜一茬一茬地冒得快。
轉眼到了收割時節,大家都熱熱鬧鬧地找人收割,時不時看向杜雲娘茂密的田地,那一簇簇似乎有人高,重重的顆粒壓得水稻彎了腰。
“需要幫你僱人嗎?”沈東陽適時表達關心,從和她有過爭執後,兩人的來往就不鹹不淡。
杜雲娘每日不是和僱傭的人講蔬菜,就是悶在工作室鼓搗,壓根不給他開口的機會,他倒是真的成了閒人一個。
“不用,阿仟阿狸就夠了。”杜雲娘早有準備,她話音才落,肆仟肆狸同步出現,默契地避開沈東陽疑惑的視線。
最終稻田前站了四個人。
這地方不大,就算是杜雲孃親自上場,最多也就兩天,更別說如今還有肆仟肆狸這兩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
“我教你們一次。”她擰著鐮刀走進田裡,抓著根部,手起刀落,利落地割下來,整整齊齊擺在一旁。
肆仟肆狸一看就會,立即上手,不一會兒就統治了整片田野,像開了倍速般。
杜雲娘早已見怪不怪,倒是沈東陽第一次仔細地看他們幹農活,全沒有最初的生澀和手足無措,老練熟稔。
“他們似乎很聽你的話。”當初留下他們,只是為了有個照應,沒有報希望他們能相處好。
但現在看來,很多事情遠遠超出他的預料。
再度想到杜雲孃的才識和那些他都未必知道的工具,沈東陽看向她的眼神逐漸幽深,流動著懷疑和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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