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娘。”沈東陽將馬兒遞給下屬,自己則翻身進了馬車。
杜雲娘正在小憩,嚇了一跳,“怎麼了?”
“不如你跑吧。”
若不是他一本正經,杜雲娘幾乎懷疑他是在故意試探自己,她無奈地笑了下,坐直了看他,“在你眼裡我是那種會逃跑的人?”
“不是。”正因為不是,他才想著要鼓動她離開。
“我心裡有數。”杜雲娘輕描淡寫地拒絕了他的提議,胸有成竹地閉上眼,繼續小憩,並不把可能的兇險放在眼裡。
沈東陽嘴唇動了動,既然她不肯離開,那他就只能盡最大努力保全她了。
抵達京城,一行人來不及休息,便直接去了皇宮面聖。
“罪人參見皇上。”杜雲娘從容行禮,聲音朗朗,沒有一絲心虛。
彼時皇上正處理完清剿土匪的摺子,抬眼隨意地掃了她一眼,又迅速收回,繼續看摺子,沒有多發一言。
他不發話,其他人自然不敢貿然出聲。
杜雲娘沉默地跪著,呼吸平穩均勻,背脊挺直,目光落在地面,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冥想。
她與皇上一高一低,卻無半分被壓制的感覺,反而像在與他對弈。
沈東陽抿唇旁觀著,雙手微微握緊,剋制著自己的情緒。
半刻鐘後,皇上才驟然抬手,冷漠吩咐,“打入天牢,擇日審問。”
士兵二話不說將她拖走,沈東陽正要跟上去,皇上叫住他,朗聲問,“朕給你賜婚,你竟然逃了?怎麼,看不上常悅公主?”
已經走到門口的杜雲娘面色微怔,他逃了聖旨?難怪能及時出現在山寨附近。
為何要逃?這可是重則死罪。
“磅——”
大牢上鎖的聲音驚醒杜雲娘,她轉身找了處柔軟的草墊坐下,沉默地望著牆壁。
不出半個時辰,便有腳步聲響起,不似獄卒的急促不耐,反而顯得雜亂,她微微一笑,來了。
下一秒,一個身著官服的人出現在牢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大膽罪婦,你可知罪?”
“何罪?”杜雲娘甚至沒有行禮,平靜地回答。
“見到本官還不下跪?”那人怒喝一聲,對他的態度非常不滿。
“來的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來的目的,我猜你是為了稻種之事來的,對嗎?”杜雲娘緩緩起身,彷彿一切盡在掌握。
面對她平靜的眼神,那官員反而有些怔住,呆了一瞬才繼續道,“既然你知道,最好如實招來,否則掉了腦袋豈不是得不償失?”
“我說了就不會掉腦袋了嗎?”她歪頭反問,眼中流動著淡漠的笑意,“您能保證嗎?能在皇上跟前保證?”
官員呆住,權威遭到挑釁,他臉上浮現怒氣,“你就不怕本官對你嚴刑逼供?”
“大可一試。”杜雲娘坦然處之,“只是一失手,我這條命交代了,到時候你們想問什麼都沒有答案了。”
稻種事關民生,皇上說什麼都不會輕易讓她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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