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姬並不是尋常那身花魁打扮,只拿衣帶簡單裹住關鍵部位,頭發更是毛毛糙糙,到處亂翹,對她來說簡直是不可想象。
這對兄妹似乎正在談話。
“所以說,”眼裡刻著“上弦陸”字樣的女子攤開手掌,臉上梅花狀的紋路妖冶美麗,“那個獵鬼人居然有三——個老婆耶!”
她的哥哥妓夫太郎附和著她的話:“真是看了就生氣,是吧?”
“對耶,”墮姬抄起腰,“那張臉一看就沒什麼品味,真是讓人懷疑他老婆是怎麼看上他的。”
“哎呀!這不是妓夫和小墮姬嗎?”玉壺一副大為驚喜的模樣,湊到陸的跟前,“兩位真是一點都沒變…”
還以為死的是陸,難道是更高的數字?
女子似乎這才發現同僚的存在:“啊,是玉壺!”她看看上弦伍,又看看他的壺,心直口快給出點評:“除了那個壺好看,本人還是沒一點審美啊。”
眼睛和嘴唇位置倒錯的惡鬼腦袋後面冒出來一點青筋。
“墮姬,不可以這麼沒禮貌。”妓夫太郎出言勸阻,身為兄長的那方身材畸形,相貌也相當醜陋,跟妹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還是哥哥那方懂事,”玉壺嘀嘀咕咕,又精神起來,“對了對了,你們知道我們這次集結,是為了——”
琵琶聲再次響起。
下弦伍出現在跟上弦相鄰的一個平臺,累仍然穿著繡著蜘蛛絲圖案的和服,白色短發微微上翹,跟著他身旁的“姐姐”卻不再是之前那副打扮了。
女子儼然已恢複黑發黑眸的樣貌,她看見上弦,明顯有一些驚恐,忐忑不安地又拉著孩童的手,坐得離這一個平臺遠了些。
“哎呀呀,怎麼連下弦都來了,”玉壺探頭探腦地望過去,“這樣就不是上弦集結了呀。”
黑眸白瞳的孩童抬頭看他:“…是無慘大人的命令。”
玉壺十足十地扮演起討人厭的同僚:“你就是那個喜歡玩過家家的下弦伍?無慘大人還真是對你特別寬容,明明是珍貴的血鬼術,還要分出去……”
下弦伍瞪視過來,上弦伍只咯咯地笑:“好可怕好可怕!”
累身旁的少女湊得更近了一些。
坐在高處平臺、俯視眾人的女子不動聲色,手指撥動琴絃。
黑衣黑冠的極樂教教主舉著金黃鐵扇,出現在上弦之中。
“這還真是、好久都沒有見到的面孔了呀!”童磨拿扇子拍著手,視線頗為新奇地在同僚身上掃來掃去。
“小墮姬,跟小妓夫,還是那麼可愛…啊啊,玉壺閣下,上次你送過來的那個壺,我拿來裝女人腦袋了,我的信徒也說很襯哦~”
玉壺頭上又冒出來一點青筋。
我的壺不是拿來當陪襯的!
“…不過,還是算了,”畢竟對方是貳,自己也不能多說什麼,“說起來,怎麼還沒有見到黑死牟閣下和猗窩座閣下,不會是他們——”
半天狗抖得跟篩糠似的,臉朝下抵在地板上,死也不肯抬頭:“好可怕好可怕——”
“啊,”童磨像是才想起來這事一樣,又拿起鐵扇拍拍手掌,“猗窩座閣下死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