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月彥社長讓我來應聘的
炭治郎神情越發蒼白，整個人搖搖欲墜。
蘇元曜又笑起來：“我又不是他，你在害怕什麼？”
赤發少年頓了頓，突然顫抖起來。
“元曜先生！”他的聲音帶上哭腔。
“那家夥吃了好多好多人！我的家人也都被他殺了！只剩下禰豆子…還被他變成了鬼……”
灶門炭治郎好久都沒有哭過了，他越哭越厲害，感覺到身旁的青年轉過身，一隻袖子拂在自己臉上，開始擦拭自己臉上的淚。
“炭治郎，”對方如此說道，“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哭不能解決問題，跪下來跟別人祈求饒命，往往也是不會被放過的？”
義勇先生也這麼說過……
炭治郎哭聲漸漸弱下去，到最後，少年只是在有一搭沒一搭地抽噎，他自己似乎也覺得很難看，拿羽織的袖子不斷抹著臉。
年長一些的青年拿過少年腰間的日輪刀，又親自攥著炭治郎的手，讓他握上那個刀柄。
“想要某個人死，你就得親自拿起刀，然後劈進他的心髒裡，”蘇元曜眼神懷念，不曉得是想起了什麼，“不過就你的情況而言，這麼做的話，禰豆子也會死就是了。”
“你要想清楚。”
青年側了側頭，從表情來看，看不出他此時在想什麼。
如果是珠世在這裡，已活了五百餘年的女子大概就能領會到青年話語中沒有說出來的那個部分：別逼我說難聽話，說難聽話大家都不好看。
但常年與世隔絕的賣炭少年全沒有聽出這層意思，炭治郎只抽了抽鼻子，說話還有點斷斷續續：
“珠、珠世小姐已經拿了這個給我，她想要做出能把鬼變回人的藥，就請我去收集鬼的血液。”
他從懷裡掏出和服女子給他的取血器，從中抽出兩個，拿給面前的青年。
蘇元曜拿在手上看了看，又收進自己的袖子裡。
“珠世，那個女人嗎…直覺確實是很準。”他如此評價道。
炭治郎看著青年的側臉，少年到現在仍未嗅到什麼難聞的氣味，他又想起這幾天沸沸揚揚的“曜柱”傳言，小心翼翼地開口。
“那個，元曜先生，您是覺得人類可以跟鬼和平共處嗎？”
蘇元曜顯然有些吃驚：“嗯？這怎麼可能，但凡認為自己是食物鏈頂端的種族都不可能容忍其他種族站到自己頭上去的。”
不像修行界，在雞毛撣子也能成精的情況下，哪個種族才位於食物鏈頂端，不鬥個千百萬年是鬥不出來任何結果的。
炭治郎神情疑惑起來：“那您是……”
“每個種族都會出一些異類嘛，”青年笑起來，“比如說人類裡面出了個我，還比如說在鬼裡面，也有禰豆子這個不吃人、只需要睡覺的個體…”
赤發少年垂下眼：“原來如此，如果不吃人的話……”
“不過一個種族能不能存活下來，只跟他們自身強弱有關，跟吃不吃人可沒什麼關系。”
蘇元曜又伸了個懶腰。
諸天萬界，既有人類佔據主導、豢養妖怪動物取食的地界，那自然也有妖怪佔據主導，豢養人類取食的地界。
說到底，哪一方看不順眼哪一方就可以掀桌子，你掀成功了，桌子自然按你的規矩來辦事。
市松羽織的少年只低著頭，一聲不吭。
“還真是小孩子，”蘇元曜失笑，他又看向少年，竟也微微恍神，“不過要是人人都是炭治郎這樣，我也就不會坐在這裡了吧…”
炭治郎聞到一點類似於“懷念”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