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的情況我很清楚,不必為此憂心,義勇有向我做過完整的報告,我們都很確信禰豆子不會吃人。”
富岡先生……!
赤發少年甚是感動,大力點頭。
鬼殺隊的主公頓了頓,再次開口:
“你應該知道,我讓你到鬼殺隊這裡來,是要做什麼吧?”
“…那個,是因為元曜先生的事?”炭治郎回答。
“那個晚上到處都是鬼,但是後來就什麼動靜都沒有了,天亮之後,我才聽說元曜先生被柱帶走了……”
産屋敷點了點頭。
“炭治郎,”他微微傾身,“你是怎麼碰上蘇元曜的,還有你們跟鬼舞辻無慘遭遇的那個晚上,請將所有細節都講給我聽——”
“不必覺得囉嗦,每一字每一句,只要你想得起來,就都可以說。”
少年嚥了口口水。
他磕磕巴巴地從選拔時遭遇的手鬼說起,短暫的聯手之後,二人便分別,蘇元曜在第八天早上喊著什麼“來錯地方了”。
兩人在淺草撞上鬼舞辻無慘的時候,蘇元曜手裡正捏著那隻鬼的手腕,笑容呆滯——
就連炭治郎自己都察覺出一點問題,他停止講述,戰戰兢兢地看著主公。
産屋敷耀哉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開口。
“看來我沒有想錯,”男人雲淡風輕,將目光投向庭院,“蘇元曜的確是鬼舞辻無慘的舊識。”
這無異於一記重錘,炭治郎不禁脫口而出:
“怎麼會——那位大人——”
人類青年從頭到腳都很正常,他從來沒嗅到過什麼不好的氣味。
“炭治郎,”男人目光又轉回來,“可以先請你不要跟別人說起這個訊息嗎?”
“可是……”
“元曜先生對鬼殺隊沒有惡意。”産屋敷耀哉微笑起來,比起一般的笑容,這更像是苦笑。
“可以的話,平常去跟他多說說話吧。我們對他跟鬼舞辻無慘的過去一無所知,要是某種程度上能夠讓他改變心意,那就再好不過了。”
揹著竹箱的善逸正在東逛西逛。
炭治郎那家夥,囉裡吧嗦的,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說起來,小禰豆子還在睡覺嗎,他顛顛竹箱,裡面沒有什麼動靜,便又繼續尋找起合適的陰涼場所。
三個戴著蝴蝶發飾的女孩手裡拎著晾完衣服的空竹筐,樂顛顛地從他眼前跑過去。
“今天又能看到那個了吧!”
“嗯,完全搞不懂是怎麼做到的!”她的同伴應和著,“好厲害啊!”
“說起來,葵還在生氣嗎?”
“她說蝶屋不是變戲法的地方……小葵在這種地方很一根筋呢。”
“誒——明明香奈乎也喜歡看那個!”
“不會吧?香奈乎也?”
“倒是忍大人,一直很生氣的樣子……”
我妻善逸腳步一轉,立刻跟泥鰍似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