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相逢就是有緣,諸位要不要湊個錢,來購買斬自個兒心魔的服務?”蘇元曜笑起來。
對面的單馬尾男人跟他的同伴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在說什麼?”
另一個面龐傷痕快佔了臉部一半的高大男子面沉如水:“無關人員不要來摻和我們鬼殺隊的事!”
沒有看到問心閣打出來的廣告嗎,蘇元曜撓了撓臉,還想再拓展一下客源的。
他又堆起笑容:
“心魔就是心障,幾位好不容易從那個修行困難的地界出來,要是囿於這種小事、搞得修為不能寸進,壽命不得增長,大道不能成就,那才是得不償失啊。”
“什麼小事!”那個單馬尾男子顯現出一點憤怒,“你知道他的兄長幹了什麼嗎?”
“呃,我當然不會知道…”
“你也是我們那個地界出來的吧!”單馬尾男子上前一步,頗有些咄咄逼人。
倒是他的同伴有些猶疑:“但是他沒有斑紋……”
單馬尾男子並不管這些:
“他的兄長殺了我們的主公!還變成鬼,投奔了鬼舞辻無慘!”
然後他看著眼前的金丹修士神色古怪起來。
“鬼舞辻無慘?”
他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竟然笑起來。
少爺招員工的手段真不錯呀,比我在這裡拉生意強多了,蘇元曜美滋滋地想。
當然,他沒說出口。
姓蘇的清了清嗓子,這才一本正經對著跪在地上的劍士開口:
“這位小友,您是怎麼想的呢?說到底你哥哥的事跟你無關吧?”
赤發馬尾的劍士動彈了一下。
“既然沒有死,那我會負起責任,把兄長大人找回來的……”
“說得輕巧!”他身後的人類如此呵斥道。
那個臉帶傷疤的高大男子上前一步,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自然而然的魄力,嗓音低沉:
“繼國巖勝成了鬼,他已經不可能出來了,要是他乖乖認命,現在也能憑著斑紋跟我們在一起修煉!就是因為他貪生怕死,才淪落到這種下場!”
赤發馬尾的劍士頭埋得更低了一些。
但立即,那個金丹修士嗤笑了一聲:
“哦?聽幾位的意思,你們都很篤定自己能升上金丹,延長壽命的嘛?”
還只能在地上行走的那一方只是沉默,有少數人狠狠瞪過去。
“有資格到此界來的,你們也不是頭一批,我在這裡待了六百餘年,見過的天才數不勝數,能證金丹的有幾個?”
“當這東西是菜市裡批發的大白菜麼?”他攤開手如此形容。
“當然,我可是在你們那一界就升了金丹,簡直是天才中的天才……”
蘇元曜慢條斯理,十足十地拉足了仇恨,對面瞪他的越來越多。
青年也不再看那些人,只傾下身來,對著跪著的劍士說話:“這位小友,您知道殺戮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