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星瀝撐著他的胸脯,“好好好,回去收拾東西吧。”
“我不。”沈戍硬氣地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腰間環好,“再抱一會兒。”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他理直氣壯:“不能。”
“有人來了,快松開。”
“不松。”
“沈戍!真的來人了。”
“來就來。”沈戍將她禁錮在懷裡,炫耀道,“談戀愛嘛,他們沒見過也正常。”
省隊規矩嚴,時間緊,運動員們談戀愛的很少,就算談了也沒有這麼明目張膽的。畢竟不管隊裡允不允許,只要被教練逮到了,少不了挨一頓訓,要他們把心思放在訓練上雲雲。
眼下吃完飯的、洗完澡的、訓練完的都開始陸續回寢午休,他們倆站在樹下是真的顯眼。
大家從遠遠的驚訝討論到近身後一言不發,之後沒走出幾步就又開始嘰嘰喳喳個不停。
鄭星瀝臉都不敢抬,羞憤得想撞牆,可沒有牆,只有個智障男朋友,勁兒大到她扭脖子都難。
“你松開呀,回去再說好不好?”
沈戍不為所動。
“我快熱死了。”
三十四度的室外溫,烈日當空就算了,還有個小火爐抱著,她完全是靠著對男朋友的濾鏡才忍到現在的好嗎?
沈戍聽了這話,立馬彈開,果然看到她額頭冒出的細密的汗,懊惱道:“怪我怪我。”
呵呵,你知道就好。
鄭星瀝掏出紙巾,被他接過,幹脆心安理得地接受帥哥的討好服務。
她昂著頭,嘴角繃直,一臉的不耐煩。沈戍卻只覺得可愛,他藉著擦汗,偷偷扯了扯她的臉,不意外又得到她的怒視。
“你要造反嗎?”
沈戍頭搖得堪比撥浪鼓,飛快掃視一圈,見沒什麼人,立馬俯身在她嘴上啄了一下。
鄭星瀝持續惱怒,抬手就是一下直擊天靈蓋,“你幹嘛!”
“別看了。”沈戍看她東張西望做賊的樣子,生出好笑,“沒人。”
鄭星瀝這才放下心來,又覺得不對,“沒人也不行,公共場合不能這樣。”
“哦。”他乖巧應了一聲,視線變得黏膩曖昧,一點點掃過她的每一寸,意有所指,“所以私人場合就能,對嗎?”
鄭星瀝很難形容此刻的感覺,直白、熱烈,就好像,在他眼裡,自己沒穿衣服。說出來猥瑣,卻是她當下的真實感受。
她耳根子發熱,慌亂地躲過他的眼睛,“煩死了,趕緊拿你東西走了。”
一聲短促極輕的笑落下,似乎是嘲笑她的侷促。
男生圈住她的手腕,帶著她往裡面去,“好好好,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