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本來都是一些顯而易見的漏洞,可偏偏方才在慕容歌和陸函之的一唱一和之下,沒有人敢質疑。
陸函之已經滿頭大汗,在蕭卻強大的靈壓之前,他根本沒有膽子繼續撒謊。
慕容歌忍不住開口幫腔:“院長,你這偏心也不能太過了,陸函之不過恪盡職守,你為難他做什麼?”
蕭卻冷冷地掃嚮慕容歌。
那一眼宛若來自地獄的冰雪,讓人心生恐懼。
“慕容歌,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簡短的一句話,卻彷彿詛咒,慕容歌想要開口反駁,卻發現自己的嗓子說不出話來。
蕭卻的目光又落回陸函之身上,語氣已經帶了不耐。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陸函之現在已經完全崩潰了。
膝蓋一軟,整個人撲倒在地上,他開始不斷磕頭:“院長對不起,是我偷走的骨蘭花,是我故意誣陷的柳筱!”
聽到陸函之的話,眾人皆大驚。
慕容歌看著地上的陸函之,氣得牙癢癢,心裡暗罵他不爭氣。
蕭卻並不吃驚,依舊冷冷地看著地上的陸函之,說道:“既然承認了,那邊自行了斷吧。”
陸函之臉上最後一絲血色都褪去。
“院長……”他恐懼地抬起頭,就看見蕭卻冷漠的神色。
他本能地側過頭,想從一旁的人群中尋找他心心念唸的那個影子,但他突然發現,蘇夢陌不在這裡。
他心裡突然湧起痠痛感。
他為她做了那麼多,但他連她的最後一眼都看不見。
或許,他之於她,本來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哈哈哈!”
想到這裡,他頓時也不怕了,抬起頭狂笑起來。
笑聲裡帶著絕望和自嘲。
“自行了斷是嘛?”他止住了笑,看著眼前的人們,平靜地說道,“好,我就如你們所願!”
說著,他毫不猶豫地抽出劍,一劍劃在自己的咽喉上。
鮮血四濺,一條生命,就那麼去了。
慕容歌的手指微微發抖,咬牙切齒地對著蕭卻說道:“恭喜院長,找到了偷骨蘭花的犯人!”
蕭卻淡淡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只是轉過身,又看向柳筱。
“你的傷口需要處理。”他簡短地說了那麼一句,就突然將柳筱橫抱起來。
柳筱根本來不及答話,就突然覺得身子一輕。
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她真的是嚇傻了。
“那個……院長,能不能放我下來?我能走的,我的傷沒那麼重……”柳筱語無倫次地說著,可蕭卻彷彿根本聽不到一樣,只見帶著她,走進一旁望天的門裡。
被留下的眾人,看到這一幕,表情也是精彩得不得了。
南宮絕嘿嘿一笑,趁著大家都被那兩人的背影吸走了注意,迅速地一躍,就溜進了他的飛天樹裡,閃身走人也!
望天裡,燭光搖曳著,拉長了房裡的兩個身影。
柳筱側躺在榻上,渾身上下都彆扭得要死。
一旁的蕭卻正在給她擦藥,雖然動作輕柔,但他板著一張冷臉,總讓柳筱有一種錯覺,他不是在給她擦藥,而是在解剖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