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柳筱第一次看見武聖之間的打鬥,劇烈得簡直沒有辦法用言語形容。
沒有過於繁瑣的招式,南宮絕用的只是使用最簡單不過的藤蔓,而花縱用的則是最簡單的火球。
但只不過,他們的每一個招式,都帶著毀滅天地的力量。
才過了區區兩招,整個煉丹房就完全爆炸開來,一片狼藉。
國巫府裡的人們慌忙地跑出來想要看發生了什麼,可他們還沒有走近,就被那強大的靈壓給震暈了。
“南宮絕,沒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還會遇見你!”
“哈哈,你沒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我今天可不是來找你敘舊的!我是來要你的命的!”
“要我的命?過了幾十年,你還是那麼狂妄,你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哼,為了沫兒孩子的血咒,我無論如何都要殺了你!”
“哈哈,原來你是為了白易寒這個小子的血咒!我告訴你,想要滅了那個血咒,讓夜沫她親自來!”
“住口,就憑你也配見沫兒!”
“我說了,如果不是夜沫她親自來,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殺了我!”
交談的同時,南宮絕和花縱已經過了無數招。
每一條藤蔓,都能將地面抽出十幾米深的縫隙。
沒一團火焰,都能燒掉一座房子。
兩個人靈力巨大的衝撞,天地彷彿都被震動。
整個國巫府,早已經變成了廢墟。
不僅如此,殺傷力還在不但地擴大,整個暗族帝都的人幾乎都被這驚天動地的打鬥驚醒了。
那樣劇烈的靈力波動底下,柳筱凝聚了渾身的靈力,才沒有暈過去。
聽到南宮絕和花縱的話,她暗暗心驚。
她怎麼覺得,花縱喪心病狂地給白易寒下血咒,竟然就是為了讓白易寒的娘去找他?
到底是怎樣的愛或者恨,才會瘋狂到這種地步,用一身的血和性命,去交換一個相見的可能。
柳筱忍住喉間的血腥,轉眼看向白易寒那裡。
白易寒那裡也早已經打得一片膠著。
那個黑衣男子比白易寒的修為高出一些,但白易寒的天賦更好,又是三系,因此兩個人還是不分勝負。
只見無數的水龍和土龍交錯著朝白易寒奔騰而去,而白易寒則凝出無數的火花將其化解。
相比那個黑衣男子凌厲而又匆忙的攻擊,白易寒看起來雲淡風輕的,完全不像在與人決鬥。
就是那樣淡然的態度,顯然惹怒了黑衣男人。
“白易寒!明明是個武靈中期而已,竟然那麼囂張!你就不怕被我殺了嗎?”
火光之中,白易寒依舊笑得玩世不恭。
“殺我?先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話音剛落,他驀地飛身而起,白袖劃過,鋪天蓋地的潮水從虛無中產生,朝著黑衣男人撲去。
黑衣男人凝聚凌厲,單掌推出,那漫天的潮水竟然就靜止在了空中。
“哈哈,就憑這點本事,你也想贏我?”
男人狂放的笑著,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
地面不知何時,竟然裂開一條巨大的縫隙,如同地獄的深淵。
原本被他止住的那些潮水,突然朝著縫隙迅速的流去,瞬間就形成了一個劇烈的漩渦。
男人周身的靈力,完全不再受他的控制,全部被那個漩渦吸去。
那個男人臉色都變了,但依舊冷笑著說道:“雕蟲小技!”